眼见诸美各怀鬼胎,尽说自己的坏处恶习,陈义山那是再也忍不住了,喝一声“都闭嘴!”
众女立刻惶遽,纷纷噤声,冲他看去。
陈义山指着雨晴先骂“小丫头片子,你那天偷吃点心,被我撞见,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你居然到处毁谤我,说我从天而降,意图对你不轨?嗯?!我要是意图对你不轨,还用等到今天!?在云梦山你怎么说的?贪吃贪睡贪玩,胖死你得了!”
雨晴俏脸登时涨红“小师祖,你你你的嘴也太毒了吧!”
“嘴毒?脚更毒呢!今晚给我打水洗脚!”
雨晴刚要反驳,突然心中一喜,不再说话了。
“还有你蓝羽!”
陈义山扭头又训斥蓝羽,道“那天你数仙梅,我突然到你身后,那是因为我在修炼一种新的术法,虽百尺之距也能转瞬即至,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偷偷摸摸,还意图猥亵你后身了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尽被她们带坏!我看迟早要把你的小嘴给缝上!这么能叨叨,把我那条钻地钻烂的裤子补好!”
蓝羽羞愤交加“仙长,你你,你讨厌!”
陈义山早转身去批评百花仙子了“仙子啊,原以为你是个矜持晓事的,没想到你不是!你洗脚那晚,我之所以从你床底下钻出来,是因为我修炼遁术走岔了路径,怎么就到你嘴里变成恋足癖了?你天天光着一双脚丫子,难道还怕人看?!”
百花仙子这可算是羞耻的无以复加了,一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藏“仙长,你——”
“我怎么了?你不穿袜子,我穿,这几天脱下来的袜子由你洗了!”
叶南星心中暗自窃喜,当即越众而出,大义凛然道“掌教仙师请息怒,不必跟她们一般见识的,弟子是最——”
“你是最什么?你是最该受罚的!”陈义山冷笑道“跟着我吃亏了是吧?不想再做云梦弟子了是吧?那为师今天就把你逐出门墙好不好啊,南星?”
叶南星吓得花容失色,急道“掌教仙师恕罪!弟子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哼!今晚去把我的床褥铺好,被窝暖热!”
“遵命~”
陈义山转身又看苍雪“还有你,你以后不许再在胸口塞东西!”
苍雪快气哭了“我没有!”
陈义山的目光又扫过林美云和怀阳公主,把两个姑娘给吓得赶紧缩头缩脖子。
“阖府乱糟糟,实在是不成体统!”
陈义山发完脾气,神清气爽,更兼裤子有人缝补,袜子有人洗,床褥有人整理,被窝有人暖热,连脚都有人搓了……亲娘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生活啦,简直不要太舒服!
为什么收这么多人在身边,还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么?
眼看着诸美安静下来,陈义山心满意足的“哼”了一声,肃容正色道“修仙修仙,最要紧的就是心平气和,淡泊宁静!我知道你们各有本事,也未必是真心想修仙。今日不妨把心里话说在前头,愿归我门下的,我为其排班叙辈,不愿意的,我也绝不勉强,以后仍旧是朋友。”
“弟子愿意!”
轰然一声,院子里齐刷刷跪倒了一大片。
不但有诸美拜倒,就连无垢道长、竹熊精、兰生见陈义山发怒,也赶紧跑来参拜。
陈义山“嗯”了一声,沉吟道“说云梦道云梦,云深不知处,梦遥更难寻!与我所主张的‘仙家修行在红尘,为善去恶是道心’大有相悖的地方。更何况,我等不在云梦山修行,又谈何云梦二字?从今而始,我打算正式开宗立派,弃云梦,名麻衣。尔等以为如何?”
“弟子等愿认麻衣为宗,尊仙长为祖!”
“好!”
陈义山笑吟吟说道“南星和雨晴追随我的时间最长,修仙的根基也已经十分扎实,而且她们师徒名分早定,不宜再变。我麻衣一派,别分三宗,由叶南星执掌人仙一宗,刘雨晴为人仙宗下大弟子。”
叶南星和雨晴心中各自欢喜“多谢掌教仙师赐辈!”
从这话里就能听出来,陈义山还是念旧情,向着她们两个呢,所以心中怎么会不欢喜?
更何况,派分三宗,一个是掌宗之主,另一个是宗下大弟子,辈分相当高了,叶南星独当一面,雨晴也不必再担心唯有自己是个小徒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