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酒醉退席,东道主也要走,五个湖神纵然心中不快,也没什么话好说,只能是虚言寒暄,强颜欢笑道“好说,好说,呵呵~~呵呵~~~”
南岳神君扶着陈义山快步离席,五个湖神也都闷闷不乐的离开了衡岳。
……
“诸位姐姐、兄长,你们就没有发觉么?那个陈义山似乎是在装醉啊。”飞到半空中的时候,居巢大鲵尖声说道。
“他是在装醉,但也是好心啊。”彭泽大鸨沉吟道“他是怕咱们和南岳神君再起冲突。总体来说,陈仙长是个好人,咱们也要承念人家的恩情,毕竟今日若不是他,咱们五个谁也别想活了。”
“我当然念他的情!只是,呵!”洞庭湖神冷笑一声,道“只怪南岳神君从中作梗,不愿意叫毕老怪出任江神,还那样诋毁,这口气,着实难受!”
“大姐别气了,谁叫人家独霸天南,咱们打不过呢?”洪泽大蟹阴测测的说道“但是,打不过他可以恶心他啊。且看吧,只要不是咱们的人,甭管是谁出任江神一职,咱们都能叫他干不下去!到时候,让大河神求着咱们,听咱们的,慢慢的让大江五湖结成铁板一块,以此撼动他衡岳的根基!嘿嘿~~~早笑不是笑,笑到最后才算本事哩!”
“四哥说的对啊!只要不听咱们的,就让他干不下去!断水断流谁还不会?安插奸细,制造动乱也不难,至于兴风作浪,翻手云覆手雨更是咱们的强项!”居巢大鲵嚷嚷道“大河神的手伸得太长了!五湖水系与长江通连如此紧密,论派系,居然跟咱不是一伙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诸神抱怨了一阵,那洞庭湖神忽然说道“诸位兄弟,我要去城陵矶一趟,跟毕老怪再商议商议。就此分道而行吧。”
其余四个湖神闻言都起了怪笑,道“大姐留神身子,毕竟一只胳膊也不大方便哈!”
“去去去,哪里来的废话!”洞庭湖神面色稍红,落荒而逃似的急匆匆跑了。
待她远去之后,震泽四脚鱼忽然收起了笑意,幽幽说道“三位兄弟,依你们看,那个毕老怪真靠得住么?”
三个湖神面面相觑,齐声问道“何出此言?”
“我是怕大姐被骗了啊。”震泽四脚鱼叹息道“此次出征衡岳,毕老怪为什么不参战?说什么法宝正在祭炼的紧要关头,无法抽身……呵呵~~焉知不是怕死?还有,毕老怪还没有当上江神,就已经开始在城陵矶周边蛊惑百姓,声称自己是新任江神,并骗取香火愿力了。如此急功近利,且行事卑劣,非是我等的同道中人啊!我们推举他做江神,对咱们又有何益?”
彭泽大鸨倒抽一口冷气,道“怪不得在宴席上,还有方才,你一言不吭呢。原来,你所想所做的,比我们都更深啊!”
居巢大鲵是个没脑子的,只会叫嚷,当即道“那我们追上大姐,跟她说清楚!”
“说什么清楚?”震泽四脚鱼冷笑道“但凡是动情的,不论凡人还是神,都是没脑子的。你说人家相好的坏话,人家绝不会信,反而还要怨恨你。让她去吧,真正吃亏了,自己就会明白的。”
居巢大鲵道“那我们便什么都不做?”
“怎么不做?”震泽四脚鱼道“都别闲着,五湖水系那么大,我们都四处寻寻,找一个真正适合做江神的!”
“好!”
……
衡岳神崖之上,陈义山冲南岳神君挥手告辞“南君,留步吧,不必再送了。”
南岳神君十分幽怨道“来去何必这么匆匆呢?方才有那几个家伙在,酒根本就没有喝尽兴!要你多陪我一晚都不肯!”
陈义山笑道“南君见谅吧。我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得不走啊。你也说了,来日方长嘛。”
“走吧走吧,知道你要找那个叶南星,还要去见大河神,还要去见洛神……不留你啦。”
“再会!”
“记得问问阿螭啊,江神一职真的很适合她!”
“知道了。”
陈义山腾空而去,往北行进着,心中突然想到“此去必过三江口,城陵矶既然在附近,那我便去探探,瞧瞧那个叫毕老怪的究竟是何等样的存在,如果真是个好样的,又何妨荐举他去做江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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