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思量着也没别的法子,左右是为了掌教仙师好,便点头同意,去找非正道人嘱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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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泰清和四个武士所中的毒都是出血瘟,因此躺在同一间屋子里,睡了个大通铺;蓝羽、雨晴、林美云、怀阳公主、苍雪都是女眷,因此也躺在同一间屋子里,却各有各的床;竹熊精中了疙瘩瘟,老鳖中了痘瘟,病症不同,便各宿一屋。
府中家奴仆从丫鬟们早遣出去了,陈夫人处也瞒着报了平安。麻衣门下众弟子,唯有兰生不怕瘟毒,因此给陈泰清、蓝羽等伺候汤药的事情便全交待给他来一力操办了。
他又是雌雄同体,所以既不用避讳男子,也不用避讳女眷,照料起众家来甚是方便。
陈义山调先天元炁凝出虹状神光,护住上下,又捏避水诀幻化气泡,裹住周身,而后便去看望陈泰清了。
但见老头子浑身上下插着十来根银针,双目紧闭,唇发紫脸发白,呼吸孱弱,奄奄一息,陈义山不禁泪如雨下,喊了几声“父亲”,不听丝毫回应,只怕是死了,亏得慧眼还能瞧见魂魄犹在,便问兰生道“父亲一直都是这样么?”
兰生道“是啊,无法睁眼开口,全无意识。若不是雪儿及早下针喂药,怕是性命早就——掌教仙师,须得快找祛瘟解毒之法,不然,怕是坚持不了几日了。”
陈义山点点头,擦了擦泪,又去看蓝羽等众。
蓝羽跟陈泰清一样是中了出血瘟之毒,但她自身血脉强大,底子也好,目下还能睁眼,见到陈义山的时候,精神更是陡然一震,垂死之中竟挣扎着坐了起来,喊道“仙师!”
不过,也就喊出了这两个字,而后便又重重的躺倒了回去,美目含泪,娇颜惨淡,再难言语。
陈义山也觉难受,安慰了她几句,转瞬又见苍雪、林美云、雨晴和怀阳公主一个个躺在被窝里静默昏沉,不动如死,便更觉凄凉悲愤。
站了她们床头发了片刻呆,陈义山攥了攥拳头,转身离去,去瞧竹熊精了。
竹熊精时不时的会呕吐一阵,原本肥硕圆滚的肚子如今已经变得干瘪了许多,他那张曾经油光水滑且红润的大脸,也干枯失色了许多,甚至还缩小了一圈,瞧着便是大病缠身,行将就木的样子了。
陈义山叹息一声,又去探望老鳖。
待进到老鳖那屋时,陈义山大吃一惊,但见老鳖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神医针,密密麻麻的望之令人头皮发麻,手背起栗!
陈义山忍不住问兰生道“药神跟颍神是私下里结了什么仇吗?”
兰生诧异道“啊?不曾听说有过呀。”
陈义山道“那药神怎么下针好似不要钱一样,弄了这么多插在颍神身上?”
兰生哑然失笑,道“掌教仙师有所不知,颍神中的是痘瘟,身上起了不少痘包,奇痒无比,忍不住要抓挠的,可那些痘包一挠就破,破后便有脓水流出来,流到哪里哪里便跟着生痘!是以,药神用神医针彻底封死了颍神的气血,不让他有丝毫可以动弹的力量。唉~~颍神原本是去央求他们的,只因他们霸占着宗祠,又出言不逊,颍神说话便也难听了些,于是又被瘟主一剑伤成了这副模样。”
陈义山这才恍然,心里头不由得愈发恼怒愤恨,下定了决心要跟瘟部正神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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