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常在的特殊身份,以及厉正南的强烈要求,给冷虎和刘常在都单独安排了房间。
这天,天蒙蒙亮,犯人们还没有来的及吃饭,便迎来了第一个来探视犯人的人。
这个人贿赂了狱卒,先向冷虎的牢房走去。
此时的冷虎,正慵懒的躺在地上,口里含着一根稻草,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静等他的表弟金安来接他出去,并给他一大笔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
冷虎越想越高兴,嘴咧的大大的,以至于口里含着的稻草,也掉在了地上,可随后脑海里便响起了厉正南的声音:
“你可以替背后那人背黑锅,但本王敢打赌,那个人会杀你,你信吗?”
“不会的,不会的,是厉正南在离间我与表弟金安。我们乃是亲戚,金安不可能杀我。”
冷虎摇了摇头,仿佛想摇掉心中的不安。
其实冷虎想的也没错,厉正南的确是想离间冷虎与金安。
若金安派人杀冷虎,那么便顺理成章,冷虎必然对金安死心,不再维护他,坦诚一切。
若金安派人救冷虎,那么他也在牢房外,埋伏好了人。
等他们出去,便以金安的名义射杀冷虎,达到离间他们的目的。
总之冷虎与金安必须反目,才能顺藤摸瓜逼出幕后之人。
一阵脚步声响起,到达冷虎牢房外,停了下来。
冷虎冷瞄了一眼,见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猛地坐了起来,问道:
“你是谁?”
“有劳狱卒大哥了。”
那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未搭理冷虎,而从衣袖里掏了一块沉甸甸的银子,递给送她过来的狱卒。
狱卒用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叮嘱:
“姑娘,快一些,此人是敬宣王交到京兆府的重要犯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得任何人探视,希望姑娘动作麻溜些,别让小的为难。”
“好,知道了。有劳狱卒大哥。”
带着面纱的女人,温柔如水般地说着。狱卒转身离去。
“你是谁?来干什么?”
冷虎瞬间警觉,他以为是敬宣王派来的人,玉环摘下面纱,冷虎的脸上出现了惊喜之色。
“是你?莫不是金大人让你来的?”
见是小丫鬟玉环,冷虎忍不住问道。
因为在陷害刘常在这件事上,俩人曾有过合作,冷虎自然而然便认定了玉环是金安派来的。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冷大哥饿了吧!奴婢给你拿了点点心,你边吃,边聊。”
玉环一边说着,一边从竹篮里,拿出一盘松仁饼,放在了冷虎面前。
“那里面还有什么?”
冷虎见篮子上下俩层,也许出于好奇,便忍不住问道。
玉环有些慌张,急忙盖上竹篮的盖子。
“那个不是你的。”
冷虎蹙眉,他很想问那是给谁的,可终因为松仁饼扑鼻而来的香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牢房里的饭,着实不咋地,狱卒们也不会对犯人多么优待,不是馊食,已经是天大恩赐了,更不要说鱼肉了。
清汤寡水的饭食,要想吃饱都难,冷虎自然也不例外,他的肚子早就饥肠辘辘。
如今闻着松仁饼,扑鼻而来的香气,冷虎想也没想便将一个松仁饼,含在了嘴里。
玉环见冷虎对自己送来的饭食,没有半分怀疑,不由嘴角勾了勾。
“对了,金大人可有说什么时候救我出去?”
也许冷虎见玉环一直盯着他,有些不自在,吐出口里的松仁饼,没话找话般又问了一句。
玉环:“……”
她紧张地握了握粉拳,后巧笑嫣然:
“不急,冷虎哥哥你先吃饭,我慢慢说于你听。”
冷虎一听,一脸不悦,将松仁饼丢在盘子里,发起了脾气:
“怎么,那小子不会是打算过河拆桥吧!你回去告诉他,他若不救老子出去,老子便将他供出去。”
玉环一听,急忙扑上前捂住冷虎的嘴巴,压低声音:
“你瞎吆喝什么?难道不想要脑袋了吗?若让人听到,你与金大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何必呢!
再说了,金大人不是正在想办法吗?他已经让颜夫人去求皇上了,有皇上做你的靠山,你怕什么?”
“真的?”
玉环的一番睁眼瞎话,竟然让冷虎信以为真,只是他刚将松仁饼松再次放在嘴边,耳边又响起了厉正南的另外一句话:
“这枚银针给你,不管你信不信本王,本王都觉得防患于未然为好。”
如此想着,金安不动生色摸了摸胸口衣衫上,厉正南强行给他别上的一枚银针。
然而这一试,却让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