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脸一热,“你个色胚!”
周中锋有些尴尬,想了想,很认真道,“你是我媳妇。”
对媳妇有想法,不犯法。
姜舒兰怕外面的父母听到,忙上去捂着他嘴,“还说!”
周中锋低头看她,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姜舒兰姣好的五官,美艳又动人。
“舒兰?”
“不要说话。”
两人夫妻这么久了,她懂周中锋的意思,不由得压低了嗓音,“晚上两个孩子跟我们睡,隔壁还有爹娘,你要是不想丢脸就安分一些。”
话落,就松开手,跑了出去。
她要去呼吸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周中锋看着姜舒兰跑开的背影,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爹娘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俩臭小子太烦了一些。
外面。
姜舒兰已经一个月没出来过了,只觉得外面的呼吸都是美好的。
姜父和姜母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院子哄着,俩孩子刚满月,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一双咕噜噜的眼睛,到处看着。
仿佛对什么都很新奇。
姜母一看到她,就恨铁不成钢,“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还给小两口创造机会了呢!
不说其他的,就怀孕这十个月,男人当和尚,是谁谁都憋不住。
姜母也是过来人,自己结过婚,更何况,还有四个儿子。
当年那几个儿子,哪一个不是猴急的样子?
姜舒兰脸一红,“娘,你乱说什么呢?”
接着,有些不好意思,迅速地转移话题,“满月宴的事,我和中锋都商量好了,就在家办,到时候请司务长过来帮我们掌锅,也不大办,就请个两桌客人就行了。”
提起正事。
姜母也不含糊,“那成,你们操心。”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客人都接了?”
说话间,孩子扑腾着要到姜舒兰怀里,是闹闹。
才一个月,就会看人眼色。
姜舒兰顺手把他接了过来,继续道,“都接了,中锋那边训练的时候,便通知了。”
“那就好,眼看着还有三天就到满月宴了,你们也准备一番。”
姜舒兰点头,“这些周中锋操心。”
菜啊,桌子啊,人啊,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看着闺女抱着孩子,轻声细语哄着的样子,那眉眼还一如既往地干净纯粹。
姜母不得不感叹,没嫁错人。
更准确地说是,舒兰有福气啊!
这结婚了,和结婚之前,瞧着也没啥区别。
平乡市。
高水生刚接完一批货,偷偷存放到院子里面的地窖后。
带着满脸的蜘蛛网,从地窖爬了上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瞧着那动作,轻车熟路。
他一出来,就看到在屋子内收拾东西的郑向东。
郑向东心情极好,此刻还哼着小曲,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喜悦。
“老大,你真的要出去啊?”高水生带着几分犹豫地问道。
那么远。
把平乡市这一摊子撂给他,他怕自己搞不定。
郑向东把奶粉,麦乳精,的确良布料,以及一双漂亮的水晶凉鞋,给单独用油纸包了起来。
听到高水生的话,他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他,嗤了一声,“出息,这一门生意,咱们都做一年了,别说让你看几天,你都看不住。”
高水生高高大大的个子,此刻带着几分憨厚。
“这不是习惯跟你在一块了吗?冷不丁让我一个人做,我觉得怪怪的。”
他怕自己的脑袋没有老大的活儿,到时候别出事了。
现在做买卖,本来就是把头提在裤腰带上。
郑向东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好后,一股脑背在身后,拍了拍他肩膀,“好了,该你锻炼锻炼了,别一天到晚心思都在女人身上,人家又不正眼看你一眼。”
高水生把赚来的钱,一部分寄回家里,剩下的大半都给了江敏云了。
然而,那个女人接到好处后,对高水生也没半分好脸色。
提起江敏云,高水生表情有些不自在,嘟囔一句,“还说我,老大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攒了那么多东西,从沪市牌奶粉,在到麦乳精,以及沪市最流行的水晶凉鞋。
从去年夏天,攒到今年冬天。
还打算千里迢迢的把东西送过去。
高水生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送过去也没人要,老大过去也是被人羞辱。
听到高水生的嘟囔,郑向东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我们不一样。”
他和高水生不一样。
高水生想反驳,但是看到郑向东的表情,立马把话给咽了回去。
郑向东本来都离开了,他在走出门的那一刻,站在门口那虬枝老树下,树枝把他的背影,映照的单薄消瘦。
唯独那一张脸,明明灭灭,却一如既往的俊美艳丽,眼角的红泪痣,甚至带着几分逼人的味道。
“老高,你看到江敏云嫁给别人的那一刻,你是什么心情??”
高水生一下子沉默了。
“那你现在又给江敏云送东西,又是什么心情。”
高水生喃喃道,“我就想她好。”
想她日子过的好,过的顺遂。
他也没想别的。
但是——
老大郑向东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