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许厂长平起平坐,并且带着人去食堂吃饭的人,能是普通人?
这——
邹跃华还是不信的,他下意识道,“怎么会?那女同志我认识,她在我们老家就是一个乡下的人,莫不是沾了她丈夫的光,才站到许厂长旁边的?”
李主任还真知道一点消息,她上下打量了下邹跃华,突然道,“你之前和那女同志处过对象?”
以过来人的口吻问得。
邹跃华没想到对方一下子看出来了,他顿时愣了下。
不算是对象,他们曾经是二十年的夫妻。
“看来被我说准了。”
“难怪你之前走神,我说小邹啊,你这可是看走眼了,我们轧钢厂这次生意,可全部是和那个女同志谈的,和她丈夫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
她想到之前同事之间讨论,一辆吉普车开到他们厂子内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就是这位女同志丈夫家的了。
既然,邹跃华说女同志是他老家的,那京牌肯定不是女同志,而是她夫家的了。
能在工会站稳脚跟,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家庭关系,工人关系,当然都是人尖子。
李主任笑容带着几分同情,“那女同志的夫家也不简单,小邹啊,姐给你个建议,你要是想安安稳稳度过这次的学习机会,还是别作妖了。”
“不然——”
以那女同志和她丈夫跟许厂长他们熟悉的程度,一句话的功夫,怕是就能要了对方的前途。
邹跃华听到这话,浑身颤了下,心里说不出大家复杂和难受。
要知道——
当初,可是他来挑姜舒兰的,他嫌弃姜舒兰名声不好,学历不高,又是乡下人。
甚至,姜舒兰的全家,都需要扒着他邹跃华。
而今——
他却需要仰望对方了,甚至他未来的前途,可能对方一句话就能毁掉他。
这让,邹跃华如何能接受啊!
他接受不了。
这个两辈子他都瞧不上眼的人,竟然能决定他的生杀大权。
这何尝不是讽刺呢?
眼见着邹跃华又哭又笑,旁边的李主任摇摇头。
这男人啊,就是这个狗德行,得到的时候不在乎,如今人家女同志另嫁他人,日子过得不错,风生水起。
又开始否认人家女同志的能力了。
这要男人承认女人的能力,有那么难吗?
因为这一遭,邹跃华万万没想到,他好容易费尽心机,拉拢到的众人。
开始孤立他了。
这才是他艰难的开始。
姜舒兰他们去二楼吃饭了,等着叫菜的功夫,她去外面的找了一间空屋子,给孩子喂奶去了。
胡咏梅跟了过来,她抱着安安。
周中锋则是在陪着许厂长他们说话,在这种场合,男人比女人更方便出面。
这属于酒桌上的规则。
听到动静,姜舒兰愣了下,“胡姐。”
看着胡咏梅怀里的抱着的安安,姜舒兰了然。
“麻烦你了。”
胡咏梅摇头,逗着闹闹,姜舒兰这一对儿子是真讨人喜欢。
等逗完了,她这才道,“也算是辛苦你了,还在喂奶,都要在外面跑事业了。”
在这种时候,女人总比男人艰难一些。
姜舒兰倒是不觉得辛苦,她只觉得这都是钱!
数不尽的钱。
“给孩子做个榜样呢,总不能等孩子长大问他妈,真在家天天看孩子。”
不是说家庭主妇不好,而是很难得到人的尊重,包括亲孩子也不行。
胡咏梅若有所思,看闹闹吃完了,她把安安递过去,“你认识那个外面的男人?”
姜舒兰顿了下,扯了下衣服,也没瞒着,跟着点了点头,“那个男人叫邹跃华,曾经——”
她低头垂眸,“跟我相亲过。”
这话,引得胡咏梅立马瞪大眼睛。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胡咏梅也不例外。
“然后呢,然后呢?”
一连着问了一遍。
姜舒兰给安安擦了擦吐奶,忍不住笑了,“哪里有什么然后啊?我嫁给了周中锋,还不明白?”
这倒是也是。
不过,胡咏梅更好奇的是,“你长这么漂亮,又有能力,没和对方相亲成,那男人是瞎吧?”
放着这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要,那同志瞎的还挺厉害。
姜舒兰想到当初,觉得阴差阳错,“你知道嘛,我老家在小地方,邹跃华又是当地轧钢分厂的副厂长,当时在我们那算是顶顶厉害的人物,哪怕他离婚带孩子,还是个香饽饽。”
“我和他相亲,被人算计换了门牌号,就和我们家那位相
亲成功了。”
这怎么跟话本子一样。
胡咏梅都瞪大了眼睛,“然后呢?那邹跃华的没追究?”
姜舒兰有意让胡咏梅提防着邹跃华,便实话实话,“郎情妾意,一拍即合。”
这——
“狗日的,这男的真不是东西。”
姜舒兰试探了下,“胡姐,如果这种男人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胡咏梅当即瞪眼睛,“我瞎啊,我垃圾堆里面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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