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这两幅画是怎么回事……
沉鹿看着被两个人拿着的画,心中微微偏冷。
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被成功诬陷为抄袭者,以后恐怕自己无论画多少画,都没有人去在意,他们可能只会瞟一眼,然后评论:不知道从哪抄的吧?
单单是想想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沉鹿整个人就像置于烈烈寒风之中,浑身发抖。
僵硬的拳头紧握着,她那白净如玉的脸庞上也没有往常那些笑。
面对眼前目光不一,却没有多少对她信任的众人,沉鹿的选择有且只有一条。
她向来娇软的声音在这会儿变得铿锵有力,“其中一幅画,是我画的。”
“不过我没有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画展上会有另外一幅和我的画一样的作品。”沉鹿那双杏眼,认真且专注的看着晏老,仿佛强风烈雨中飘摇易折的柔花,可任凭风雨如何吹打那花瓣都没有任何掉落,只是在孤立无援中绝望舞动。
晏老看着她那无助又努力证明自己的样子,也不知怎的,心中就相信了她。
不过现在自己的信任,一旦说出口,极有可能变成袒护。
他微微叹气,“现在两幅画就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却不能只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这两幅画是怎么入选的,我会亲自去问。”晏老看着一旁画展中的工作人员,“其中另外一幅画的作品是谁?”
工作人员连看向作品后面贴的标签,他说道,“文青墨。”
“去把他叫过来。”
没多会儿,就有人去联系那位文青墨了,顾老先生把目光放在那两幅画上的同时,心中对这个肖似妻子的小姑娘多了几分怜惜。
倘若她是抄的,那自然不足为人道,顾老先生只能暗道可惜。
可真是她画的,一个小小的姑娘,那该是遇到了什么样情况,才能画出这么压抑,又带了努力向生的画。
正乱想着,顾老先生便听人开口,“沉鹿,你该怎么证明这画是你第一个画的?”
那带着锋利质疑口吻的声音,瞬间便把众人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沉鹿身上。
她眼睫轻颤,动了动微微回温的手指,声音带了些微轻,“这幅画完成在五月初,那时我在准备学校的校运会,没有去画室,所以……也没人看到它。”
荆季林说道,“晏老,这幅画是由我在两个星期之前交上来的,她在画室时,用笔与风格向来是这般。”
“如果沉鹿是抄袭的,那就说明了她的风格大改,沉鹿完成这幅画之前,肯定还有其他的作品。”荆季林越说越冷静,很快就找到了思路。
众人听完荆季林的话,那审视目光便更重了。
“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能拿出多少作品?”
“是啊,如果真是那么有名气,以前怎么没有听过她的名声?”
荆季林解释道,“沉鹿同学刚学画画半年。”
此话一出,众人登时就震惊了,他们直直的看向沉鹿,惊异,怀疑,警惕,全部都向沉鹿投去。
其中有一个看上去极为年轻的画联成员,淡声说道,“一个才学画画半年的小姑娘,真能把一幅画抄成这样,也是她的本事。”
“我没有抄。”沉鹿立刻反驳。
那年轻画家淡笑,让那两个捧着画的人避开人的视线离开,等再回来时,两幅画已经被换了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