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怎么做?”
沉鹿镇定下来,往后靠了靠,又喝了一口热可可,这才说道,“你能给我什么?我不要借条,我只要与二十亿相符合的等价之物,比如地契,股权,基金什么的。”
他是有很多房产,可那些房产不代表能抵得上二十亿的资金,现在若是有这么多的等价之物,自然不会再向沉鹿借了。
封闲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沉默着。
沉鹿觉得封闲还想空手套白狼,沈泊行说了,言多必失,她不能说这么多。
于是沉鹿矜持地拿起东西站起来,作势要走。
“等一下!”封闲死死盯着她。
“封先生你没有一物换物的打算,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母亲那里有百分之十的股权,我可以转移给你百分之三。”
“这么少,你打发叫花子呢?”
封闲额头青筋猛跳,直想上去把沉鹿打一顿,百分之三还少?
只要他爸将西北的那些单子完成,百分之三的股权,一年下来的红利就能让她一辈子吃喝不愁,她竟然还嫌少?
“你是不是不想借?”封闲赤红着眼,“沉鹿,你再对我耍花招,我便将你与封家合作的事情告诉沈泊行!”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还威胁?”沉鹿眯着眼睛,“行啊,你要是想说就去说吧,反正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图他的钱图他的地位。”
沉鹿小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但现在我不图钱了,二十亿我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借给你?”
封闲心中震惊,她不受威胁了?
沉鹿一副‘我不借你钱了’的模样,扭头就走。
封闲当即抓住了她的胳膊,声音隐忍,“你想要多少?”
“百分之八!”
“你怎么不去抢!”封闲怒道。
沉鹿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封闲沉沉看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冷静下来,“百分之五,你不要贪心不足蛇吞象。”
沉鹿挑起眉,问他,“百分之五市值多少?”
“不比二十亿低!”
她思考了许久,方才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把股权转移书拿过来,我什么时候把钱给你。”
这么来说,她同意了?
封闲松了一口气,“过几天我会再过来。”
看着封闲离开,沉鹿低头拿着手机,给沈泊行发了一条消息,这才站起来回学校去了。
因为沉鹿的事情,学校里面热闹了好几天,就连老师也找着她去向国画专业的学生去讲解自己参加比赛时的作品所画时的思路和具体的用色选取。
这么一忙碌,很快就到了考试周。
过完元旦假期之后,学校里各专业课程开始陆陆续续地结课,迎面而来的就是期末考试了。
最近沉鹿忙,沈泊行亦是很忙。
封自霆比想象中更快发现事情的不对。
他的所谓的在西北的大厂,在做出产品拿去给军区试用时,屡次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要求封家进行改进。
产品一直未通过,连带着余款也迟迟打不下来,虽说在封家封自霆是一言堂,却也难免有一些不好听的话传出来。
传得多了,封自霆的心情便开始不好了起来。
“听说封自霆在西北发了很大一通的火,目前找不到关键的技术问题克服,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们做的套了。”慕容为沈泊添了一杯咖啡。
“就算他知道是我们做的,现在也无济于事。”沈泊行漫不经心。
他眼底带着似有若无的笑,那笑意不见底,深处藏着微寒,“去给沈青山打个电话,告诉他可以散播消息了。”
慕容也笑了,“是。”
慕容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沉鹿小姐把那百分之五的股权转让书送了过来,现在封闲也开始着手继续对付孙原了。”
用这么简单的挑拨,就让封闲送来了百分之五的股权,也不知该不该说封闲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封自霆的儿子。
说起沉鹿,沈泊行眼底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他看向慕容,说道,“我家姑娘聪明,教教也能在商圈里站稳。”
慕容低下头,“这就得由您来了。”
整个圈子里,再没有像沈泊行这般玩弄权术到极点的人了。
为了报仇,他可以把手中的一切都利用起来。
沈泊行说道,“当然要由我来。”
他女朋友自然是由他来进行调教。
沉鹿考完所有科目之后,正式开始放寒假。
下午沈泊行过来接她,她拿的东西不多,全是画画用具和一些书。
她过几天还要参加白鹤大赛的颁奖,所以不能直接回北城,而是留下来着手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二人回到家,沈泊行帮她把东西给放到画室里,问她,“魏悦人又给你安排工作了?”
沉鹿叹了一口气,“没有接,我想自己多画几幅画。”
之前魏悦人帮她接了许多商稿,她画的有点累了,加之考试,她最近一直在休息。
“想自己开画展吗?”沈泊行倚着画架,含笑看着她。
这话顿时砸中了沉鹿的心,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沈泊行,模样有些迟疑,“我能开吗?”
她现在的资历,应该不够开画展吧?
“只要你想。”
沉鹿当即点头,“想!可我不会开画展啊。”
沈泊行把她拉怀里,“不过是简单管理,你想学,我自然能教你。”
沉鹿顿时高兴了,嘿嘿笑道,“等我的画展开起来了,第一张邀请函一定给你!”
“小叔你真好!”
沉鹿毫不吝啬的夸赞。
沈泊行心情愉悦,“只有头口上的夸赞?”
沉鹿心领神会,踮着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软软的香香的一个吻,沈泊行没松开她,反而愈发加重了亲吻。
直到沉鹿气喘吁吁,连站都站不稳,他才停歇。
“你要留在首都的时间,恐怕要加长了一些。”沈泊行把她抱起来,转身去外头。
“没关系,赶到过年之前回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