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他一会出现在车厢前,一会儿出现在左右,跟瞬移似的。
有只鹅在车厢里乱扑腾,陆小林倒没啥意见,还觉得虚哥玩挺好。
陈树眉头则皱得死紧。不过他性格温弱,硬憋着啥也没说。
大货车这时已经出发了,只是在巷子里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堵车很严重,有时开出几十米要停车四五次。
周围都是各种各样让人生气的破事。
车厢有小窗口,陈树和陆小林趴在窗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有两个人分手了,男人在跪地哀求女人。
陈树叹道:“争点气啊混蛋!不过也可以理解,爱情本来就是盲目且失去理智的。有人爱的就是毫无尊严可谈。”
有两个人分手了,男人将女人打得满脸血。
陈树看得怪不忍心:“怎么能这样打人呢?也不知是不是有心理问题啊。如果没什么心理问题,只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有小朋友玩打火机把妹子裙子给点了,头发都烧焦一块。妹子找熊孩子家长理论,却被一群围观者劝说:他还只是个孩子,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陈树感慨:“熊孩子确实不像话,但又确实只是个孩子。要怪只能怪这世界当父母的门槛太低了。”
陆小林眼神诡异:“哥你有必要啥事都点评一番吗?”
陈树耸肩:“不然干啥?看鹅撞墙吗?”
“砰!”
他刚说完李若虚就撞墙了。
好在墙壁都有泡沫板,地面也铺着被子,倒是没摔伤。
刚才他正在试验稍有难度的飞行技巧眼镜蛇机动,这才会失去平衡。
从被子上爬起来,他纵身一跃翅膀连扇就落在了陈树的脑袋上。
陈树被压得脖子一缩:“朋友,不要蹬鼻子上脸好吧?可看我不愿意和你计较了。”
“谁让你不计较的?”李若虚暗笑。
“虚哥!”陆小林不停往陈树身上打眼色。他觉得这货突然变得有些怪怪的。
李若虚点头示意他安心,脑袋伸到陈树的脸侧幽幽道:“兄弟,你是害怕了吗?”
陈树惊讶道:“我害怕什么了?”
李若虚:“在你发现自己的头像印在钞票上后明显变了个人的样子。是觉得这池子水特别深,然后又和自己的牵扯特别大,所以有些慌了?”
陈树不自在地扭着脖子道:“我没怕,也没慌。我可是真红级高手,哪是你们两个小菜鸟可以猜度的?”
是这样的吗?
李若虚歪着鹅嘴,似笑非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真的有趣起来了!
他用嘴啄玻璃道,“快看,那边又有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