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一幕,让原林想起了江湖残局骗术。
千术可不只是赌桌上的手法,而是泛指一切骗术。
原林立刻道:“这个我会,我来一局。”
赢了那人道:“五十块一局。”
“好说。”
于是双方摆棋开局。
像这种棋局,前面下棋的四五人,基本都是一伙的,他们会在一旁出声干扰,甚至会热心主动的帮你走棋。
其目的只有一个,让你输掉。
这四五人看到原林牵着马过来,一身公子哥打扮,关键是手臂还上着吊带。
一个受伤有钱的公子哥,有什么好犹豫的,赢他的钱就完事儿。
原林也像个新手一样,人家怎么建议就这么走,从善如流,果然没多久就输了,急得旁边支招的人连声哀叹。
原林没所谓,又下了一局,还是输了。
总共花了多少时间呢,蒙岳刚从茶馆问完话回来:“公子,没多远了,就一两里,我们走吧。”
“好的。”原林随手扔下一百,表示不满:“玩这么小,没意思。”
那摆棋摊的立刻跟了上来,一般这种群骗,摆摊的都是领头的,蜂麻燕雀中的蜂后。
“二位二位,你们可是去云镇?”厚颊嘟脸,还留个大痦子的摊主叫刘金,嬉皮笑脸的跟了上来。
“啊,刘老板也是住云镇的?”原林淡淡问道。
“住,我就住镇西头啊。不知二位是找人还是去玩?要玩大的,我知道啊,谁不知道我刘金是云镇第一帮闲,就没有我找不到的好玩去处。”
原林斜着眼问他:“哦,筛子牌九,番摊马吊,都有的玩?”
“有。我们云镇玩这些都多少年了,当年还是从皇都那边传过来的呢。”
“皇都?”这皇都和楚州县下一个小镇,这世上风马牛不相及啊。
刘金得意道:“一看你二位就不知道吧,以前厉王之乱,京州那边有不少人逃难到我们楚州来,京州是什么地方啊,那是帝师未遇到当今圣上之前的蛰伏之地。丁帝师学究天人,还有什么不会的,很多玩法,就传过来了。”
“别看我们云镇小,当年也有人和帝师是同乡的。”
“哦?不知那人是谁?”
“这个嘛,年代久远,具体是谁说不清了,但老人都还知道的。”
“你都给我说说,云镇有些什么稀奇事儿,说得好有赏……”
“欸,欸,这您可算问着人了……”刘金点头哈腰,开始捡一些民间野史,乡间故事说了起来。
原林听得津津有味,其中也提到了杀不死的妻子这样的怪事,但原林并未表现出什么。
不多会儿,刘金将原林带到了悦来赌档,蓝布门帘,就这么皇而堂之的开在云镇街道最繁华的中段路上。
“这可是刘云老大家开的,说起这刘云老大,我们祖上两百年,还是亲戚呢。”刘金恬不知耻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同时告诫道:“你们可千万别在这里闹事,知道刘云老大怎么上位的吗?以前这赌档,是龅牙张的,刘云老大是龅牙张手下的小弟,结果有一天,来了一伙外地人,输了好几万,外地人怀疑这个堂子不干净,龅牙张那会儿多狠啊,小舅子就是云镇镇卒总兵,谁敢惹他。”
“结果你猜怎么着?刘老大亲自举报赌档藏着猫腻,坑了人家不少钱。龅牙张还想跳高,叫他小舅子,哪想到人家是什么监察司的,查的就是文武百官,龅牙张的小舅子当场就被撸掉,龅牙张也直接收监。从此以后啊,这赌档就归刘老大了。”
“嗯?监察司?什么时候的事情?”原林忽然有了兴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