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顾严柏没有说。
但田宁能猜得到,她起身解释道:“那是个误会。不,应该说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以后不会了。”不会再撩他了,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得避免。
“你没错,是我的错,抱歉,以后我不会再忘了自己说过的话。睡吧。”男人说完,就从另外一头上了炕,和衣躺下。
两人之间不止隔了三个娃,还隔了两三米的距离,也是这炕太大了,但炕上只有一床被子。
但十一月份已入秋,夜里还是冷的。
田宁撑起上半身,冲着男人低声道:“你往这边挪一挪,挨着东东,盖上被子。”
“不用,不冷,你睡吧。”顾严柏的声音在夜里冷淡又疏离。
田宁胸口堵了一下,道:“随你。”
说完,拉上被子侧身睡下。
顾严柏却睁着眼,望着窗外的夜色,一宿未眠。
第二天又是周一,田宁要赶着去上课,瞥见男人眼下的青黑也没顾上问。
当然,主要是昨晚的尴尬还没有彻底消除,任何关心的话,都可能导致不可控的局面。
她昨晚便想清楚了,以后跟这男人还是疏远一点,毕竟不打算与他做真夫妻,那就不要再扰乱对方的心绪。
但想要完全避免交流,那是不可能的。
吃过早饭,在男人洗碗之时,她就与他商量:“你这一阵建房也挺辛苦的,要不休息几天再去生产队上工,顺便在家带娃。”
要不是自己工资实在不高,她真想让男人全职带娃,带到孩子两岁。
看到她脸上的遗憾之色,顾严柏将洗过的碗又冲一遍,放到橱柜上,然后转身与她道:“我的新工作下来了,负责五里峡水电站的修建工程,我是总负责人。”
“你说什么?”田宁被他的话惊得手里的娃都被颠了一下。
被颠的男娃不满,伸出小手抓住她一缕头发往下拽,疼得田宁嘶了一声,开始跟儿子争夺头发:“快松手,不然打你屁股了。”田宁虎着脸吓唬他。
或许是算定了她的嘴硬心软,男娃不但不松手,还冲着她吐了奶泡,又萌又可恶的。
田宁被气笑了,但还真舍不得下力强行掰开他软乎乎的小手,只得朝一旁的顾严柏求助:“拿剪刀来,把我这一缕头发剪掉,注意别戳着他的手。”
“不用剪刀。”
顾严柏擦掉手上的水,走到母子俩跟前,捏住儿子的手腕,低头与儿子对视,吐出两个字:“放开。”
男娃瘪嘴要哭,但见爸爸的脸越来越黑,不敢哭了,小手慢慢松开了。
顾严柏也放开儿子的手,对田宁道:“你先去上课,我走之前会叫王婶子过来照看孩子。”
田宁之前不同意请人过来看孩子,是因为自己收入不够,但顾严柏有工作,那必然有工资,以他工程负责人的职位来看,应该工资还不低。
田宁心头舒了一口气,张口应下他的提议,想了想又道:“王婶的手艺还行,要不咱家的饭也麻烦她做了吧。”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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