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假装。”田宁直白道。
顾严柏一下子捏住了食指关节,所以她刚刚对他的笑,也是在假装。
“哇哇哇——”
这时,男娃忽然哭了起来。
“南南你怎么了?是饿了还是哪里难受?”
田宁赶紧把男娃从婴儿车里抱出来,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他的温度相比之前还降了一些,又摸他的尿布,发现是干的。
接下来不用猜了,因为臭小子又往她胸口拱了,田宁赶紧将他塞到顾严柏怀里:“你哄着点他,我去给他冲奶粉。”
妻子扔了一颗炸弹就跑了,顾严柏心塞又无可奈何,低头跟小儿子大眼对泪眼。
小孩子哭声慢慢停了,小手抓着他的衣服,小脑袋凑了过去,突然一口咬下去。
冲好奶粉的田宁回来,就看到顾严柏正和男娃的小嘴争抢胸前的衣服,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顾严柏闻声抬起头,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一丝窘迫。
田宁忍笑上前,冲着男娃拍了下手,掌声吸引男娃回头。
见是妈妈,男娃立刻放弃了爸爸食之无味的衬衣,扭着小身体扑到妈妈怀来,不过没等他寻到妈妈香甜的粮袋,黑脸爸爸出现了,一勺乳白的汁水,送到他嘴边,他瘪了瘪嘴,张口喝了下去。
看见男娃乖巧地喝下顾严柏喂到嘴边的奶粉,田宁松了一口气,也由此明白,顾严柏这个爸爸在家里是不可或缺的,不然给孩子喂奶都成问题。
田宁本想就刚刚的问题跟顾严柏敲定一下,但见他心无旁骛地给男娃喂奶,她就暂时压后。
这一压后,田宁就发现自己没了重提的机会,因为喂完一个还有一个,然后东东和提着鸡蛋的王婶子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顾严柏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田宁想着,顾严柏没有出言反对,那便是答应了。
她当他是答应了。
放下这件事,田宁心里轻松了,便带着东东打鸡蛋,搅蛋液,做蛋糕,母子俩玩得不亦乐乎。
帮忙照看龙凤胎的王婶子,摇头笑叹:“你们城里来的知青就是懂得多,鸡蛋都能弄出新花样,关键是还这么宠孩子,大小都宠。别的家里有了小的,大的就顾不上了,或者干脆成了弟弟妹妹的保姆。”
“咱家东东也快成弟弟妹妹的保姆了,我这心里也是愧疚,所以给东东好好过个生日。”田宁抬手揉了下东东的脑袋。
东东扬起小脸道:“妈妈,我喜欢照顾弟弟妹妹,我不累的。”
这小甜心。
田宁心中又软又酸。
“东东,东东,咱们出去游泳啊!”
院门外,响起孩子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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