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确实回来得越来越晚了,田宁夜里看书,得用毛巾沾水洗好几次脸,才能听见他推开院门进来的声音。
一个人的动作,脚步声,包括气息,只要你用心,就会发现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田宁能够听出岩柏的脚步声,所以不用开门,就知道他回来了。
两人间也有默契,她回到东屋关上了门,严柏便会推开厨房的门,有条不紊的洗漱,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田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严柏已经离开,有时会听见自行车的叮铃声,那便是严柏离开的声音。
一开始她会怔愣,后来慢慢地习惯了。
这样也挺好,等到最后分开那日,双方就不会有太多的牵扯和情绪。
东东倒是有些失落,后来有一天他扭捏了许久,跟她说想跟爸爸睡,田宁自然答应了。
之后,每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东东就会叭叭叭地说爸爸的事情。
东东每晚上都睡得呼呼的,也只在第二天早上能跟他爸爸见一面,也或许见不着。
但田宁没有戳破,很认真地倾听东东的话,东东就很高兴,说得越发起劲。
这样的日子平和又忙碌,忙的是上课期间她要挂心双胞胎。
双胞胎快长到一岁半了,手脚有力了,宿舍根本关不住他们,学步车是他们新玩具,哼哧哼哧的能在学校操场绕一圈。
王婶的儿媳又给她生了一孙子,分不出时间来照看双胞胎,田宁就只能把他们带到学校了。
自牛校长病退后,同事们的关系融洽许多,就是与她不大对付的某位中年男老师,这学期也和善许多,见面也能点头打声招呼。
所以对于她将孩子带来学校没有一个人反对,还会在空闲的时候帮忙照看一下。
就这么忙碌着,时间又过去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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