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板,你是老板?”牧天停止了挣扎,站直了,两人的方位,正与七号楼门平行,“那你听我的,那边!”
“好好,您是老板,听,听您的,那边,那边就那边,唉……”他刚要转身,牧天道:“摔倒!”
胡提一愣,随即身子一斜,“噗通”倒地。
牧天还没有提防,整个身子的重心都在胡提身上。结果应声倒地,翻滚着摔到离七号楼的院门不足两米的地方,“哎呦哎呦”地惨叫着,但还是不忘举起酒瓶喝酒。
可是酒瓶里的酒已经撒在了路上。但他还是不自知地往嘴里倒着。
光头男和他的同伴们简直乐不可支了。谁都有喝醉的时候,但如此狼狈的却不多见。
胡提急忙爬起来,上前扶着牧天。
一个和服男冲出门来,显然是气呼呼地道:“你们吵什么?”
三个男人齐刷刷地转身,朝过来的和服男鞠躬:“大岛君!”
被称作“大岛君”的和服男挥了一下手,但看见路上的胡提和牧天的狼狈相,不由也哑然失笑,随即抛给光头两块银元,“那个支那人,请我们吃宵夜,”
光头接过银元,在手里看着,“这……”
大岛:“他不吃,就我们四个。快去,把钱都花光,要酒。”
光头:“哈依!”他鞠躬过后,出了栅栏门,笑呵呵地看纠缠在地的牧天和胡提,抛接着银元,哼着日本小曲。颠颠地朝弄堂口走去。
牧天低声说:“走吧。”
胡提将他胳膊搭在肩上,起身。
“哎呦!”牧天惨叫一声。
这回是真的。
等回到泰华,胡提把肩上的牧天放到床上。
“你装得也太像了吧,我脚都崴了。”牧天瞪着胡提。
胡提一边开水在脸盆里,把毛巾丢在里面,走过来,“做戏做全套,谁教导我们说的来着?”
牧天大力地挥着手,一个“去”字还没说完,用力过猛,抻着了腿,“哎呦”一声又“噗通”倒在床上。
胡提走到了床前,按了按他的小腿,又抓住他的脚掌,告诉他说:“有点小疼哦。”
话音未落,一个错身,手下用力,“咔嚓”,脚腕处发出一阵闷响。
“啊……呦……”
惨叫声很长。
“下来走两步。”胡提丢了牧天脚腕,朝门口的脸盘架走去。
牧天下来试了试,脸上露出了笑容,嘴上却说,“你是喇叭沟的大夫啊。用这么大劲?”
胡提拧了热毛巾,一边抖着走过来,“你说的没错,喇叭沟那里盛产兽医,劲都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