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叔,阔别多年,应该有许多话要说,但今日天儿有事要办,你且从旁等候,完了咱们再行叙话。”苏小小毕竟是一方王者之后,虽心里翻江倒海,但还是气定神闲地吩咐道。
黄尊丏谢了苏小小,但还是没有行动,把目光投向了牧天。
牧天脸色阴沉地对黄尊丏喊道:“公主的话你没听清楚吗?”
“是,属下明白。”黄尊丏朝牧天拱手答道,又朝苏小小叩头。命众人分列两队,立于院子两侧。
虎视眈眈。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苏小小和黄尊丏见面之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东厢房里出来的翠喜疾步走进了二进的院子,直奔内院的正房而去。
当院子空出,金虎的汽车直接开了进来,在众人的注目下,在院子当中停住。后面还跟着一辆吉普车。
兰向成和侯耀先从车里架出了被反绑着的乔世宥。
现场为之哗然。
乔世宽陡然站起来,指着已经被按在长凳上坐下的乔世宥,眼睛盯着牧天,极度疑惑地说:“这……”
牧天双目圆瞪。
乔世宥跌坐在椅子上,念叨地:“这,这都是为,为了什么?”
牧天盯着乔世宥,缓缓地走下台阶,只有三个台阶,他走的却是很艰难,“乔世宥,乔府二老爷,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自己说吧。”
“昨天我,我都说了。你让我签字画押的,我也签字画押了。这……”乔世宥哀求地看着牧天,低声地说着。
院子里太静了,自从最初的哗然到现在的寂静,只在牧天走下台阶的那一刻。
人们屏住呼吸,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乔家二老爷会被反绑在自家的院子里,而此前的黄尊丏和他带来的这些玄衣白领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牧天根本没有理会乔世宥的哀求。”
……
翠喜撞门进来的时候,郝明珍还在蒙头低泣。
“太太,您怎么还在睡啊。”她并没有听到郝明珍的哭泣声,急得跺脚,上前一把掀开被子。
翠喜是郝明珍在乔府唯一一个还算亲近一点的丫鬟了,那也是一次因为翠喜两年前刚来乔府的时候,碰巧撞见了乔世宥与郝明珍难以言说的不雅之后,郝明珍重金买断她封口,并在以后的相当长的时间里经常说说体己的话,还许诺翠喜给她找个好人家的公子嫁了,并负责她全部嫁妆,才换来的。
“太太,您快去看看吧,你那个死对头的女人,带来了很多人,她还是个什么公主呢!她儿子还是什么‘少主’?”翠喜真的是在为自己的嫁妆在考虑。
郝明珍“扑棱”翻身坐起,抓起枕头砸向翠喜,“你在这里胡嘞嘞什么,皇帝都没有多些年了,哪还来的公主?那个小贱人舞女要是什么公主,那老娘就是**的老佛爷了!”
翠喜闪身避过。
她与乔府的下人一样,也是很不待见这位三太太的,尤其是对她的不守妇道,极端地看不上,以致她树立了上流社会只是表面光鲜,实际上全是男盗女娼的观念,又听郝明珍闲聊中说这家女人如何,又说那家女人如何如何的,听得多了,这种观念就更加深固。只是惦记着她能给自己钱财和可能的前途,一直忍着而已。此时见她又要泼起来,就说:
“这事我不跟您争,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转身要走。
“你等会,我跟你去看看他们能作出什么妖来!”说着就跳下床来,也没有换衣服,就穿着睡衣,趿拉次真丝的拖鞋,跟着一直乜斜着她的翠喜出了房门,就奔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