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嘱咐过我现在别戴出去。我没听他的。”
“姑姑,这条项链的来路有问题。”佟丽娟突然说。
“来路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他说是从他一个朋友那里转手过来的呀。”佟阿妹不解,但心虚地问。
“嗨,不是我说你,你都快年过半百了,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几十年了,你还相信男人的那张嘴?我真服了你了。他说是从朋友那里转手的你就信啊,什么朋友?什么地方的朋友?姓什么?叫什么?何处高就?还最近不能戴出去?那是什么?只有赃物才会这样。这条项链八成是偷的,不是他,也是他那个所谓的朋友。你这事还不能告巡捕房,弄不好拔出萝卜带出泥。你听我的没错。”佟丽娟认真地分析道。
佟阿妹浑身又打了一个寒颤说,“我没报案。乔一天说就问点事,过几天就给送回来了。你说他能说话算话吗?”
佟丽娟“哼”了一声,“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你叫我听天由命,那怎么成?老覃可是我二十多年的男人啊。我十六岁就跟他,那时候他才二十二岁,就当上了排长了。”佟阿妹说着就开始回忆起以前的美好了。
“二十二岁当排长,这你都说或多少回了。”佟丽娟有些不太耐烦,可突然眼睛一瞪,直勾勾地看着佟阿妹。
佟阿妹不解地看着佟丽娟,“你这个样子看着我干嘛?”
“排长……”佟丽娟突然大声地说,“找他们司令去!底下的兵让人给弄走了,他不得出来住持公道啊!”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找闫思宝去,让他出面要人。”佟阿妹也兴奋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道,又说,“可到哪儿去找呢?他们打游击整天东躲西藏的,也没有个准地方啊。”
佟丽娟琢磨了一下,也觉得这事不太靠谱,但又不甘就此罢休,就说:“知道个大致方位也可以,去找,总比坐在家里干等强啊。”
佟阿妹沉吟了一下,“也对,明天我去浦东碰碰去。”她若有所思地说,“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吧,我有点怕。”
佟丽娟无言地点点头,答应了她。
……
牧天没有让皮克他们在佟阿妹那里翻箱倒柜,是因为那样做完全是浪费时间。没有一个窃贼会把赃物藏在自己的关系人那里,尤其像覃连生和佟阿妹这这种关系的人家里的。
此时库克伍德和科林将覃连生按在椅子上,牧天上前给他松绑,又摘掉了他头上的黑布袋,坐回办公桌对面。
覃连生一边打量着牧天,一边观察着环境,心里掂量着他们会对自己怎么样?
这是个中国人,抓自己的是欧美人,我偷的是日本人啊。
“叫什么?”
“覃连生。”
“很好,我这里不是审讯过堂,其他的都省了,”从兜里掏出那条项链,丢在桌上。
“说说吧,哪来的?”
“从一个朋友那里转手买来的。”
“什么朋友,哪个朋友,他是干什么的,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牧天一连串地问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我还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呢,就把我弄到这里?”覃连生软中带硬地说道。
“跟这个有关!”牧天拿起包桌上的项链厉声说。
“你说是就是,我随便编骗你,有意思吗?”覃连生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