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宵禁的时候,酒局也已经进入了**,也到了尾声。整个桌上照例出现了相见恨晚的情绪。那些工部局的大佬们个个扒下了道貌岸然,一片群魔乱舞,被叫条子的女人们也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该贴的贴,该蹭的蹭,让自身的柔软唤起老男人难得的刚强。她们也知道,这帮老男人也就是上下其手,抚慰一下心瘾。
不过,正在举桌欢腾的时候,女人们都集中到一个角落,叽叽喳喳地低声议论了起来。弄得一众男人们突然感到了无比的落寞,又相互敬着,狂喝了一轮。
女人堆里,就听刚刚接了电话回来的一个叫露西的女人,好像在说一件可怕的事情。
露西也是曾经在佟阿妹手下工作过的小姐妹,常以清纯的大学女生的面貌示人。不过现在也打算出来自立门户,不过她不想让人剥削,也不打算剥削别人,准备自己做自己的经纪,一楼一凤就好。
她刚接的是佟阿妹的电话,转述着佟阿妹那里出事了的消息。佟阿妹实在是内心压抑,无处排解,就找露西倾诉。在给她打过工的人里,佟阿妹跟露西还算合得来,现在分手了,也没撕破脸皮,钢琴女已经吓的不能自已,所以露西就成了她还可以倾诉的对象。
,。
佟阿妹的事,从露西嘴里说出来就成了“佟阿妹的书寓让人给连窝端了”,“一群外国当兵的从窗户飞进去,把牛皮哄哄的老覃给弄走了”。
这一消息立刻在这群女人堆里炸开了锅。
要不说女人的嘴是天然的扩音器呢。
露西曾是佟阿妹旗下的干将,其他女人大多听说过或者接触过这个女人。
“活该,这种女人就应该叫她吃吃苦头。”
“是啊,谁让她这么吝啬又刻薄呢?这是报应。”
“可不是嘛,我有个小姐妹原来是跟着她做的,那年不小心怀孕了,小姐妹没经验,也找不到谁是孩子的爹,不得不拿掉。这个佟阿妹也不管不顾,不给找医生不说,直接给撵大街上去了,连小月子都不让做完,就给开了。你说可恨不可恨?”
“要说吝啬啊,全上海滩的书寓老板娘,没有比得过她的了。小姐妹屋里的一碟瓜子点心,从来钱是算得清清爽爽的。没吃完的,还叫丫鬟收起来,攒够一盘再送上来,照样算钱。”
“就这样的,那个老覃还死心塌地跟了她这些年?是不是瞎了眼了?”
“是啊,老覃这么光棍的一个人,仗义,热心,文质彬彬的,咋就看上他了呢?”
“可不是嘛。不过这回听说是老覃给弄走了。也可能是男人犯啥事了连累到了佟阿妹了呢。”
“不可能,像老覃那样男人能犯啥事?肯定是佟阿妹犯什么事了,连累的老覃。红颜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