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一抬头,秦独鹤的冲锋枪的枪口正对着他。
手枪的枪口指着自己已经很多回了,因为距离近,自己完全有反制的能力,可是冲锋枪这玩意指着自己,可是头一回遇到,不远不近地,不好对付。
牧天电光一闪,举起了双手。
“老人家,您千万别开枪。我们是您孙子的朋友。”胡提双手着地,大概准备磕头,可是下面的火模碎片有的颇为尖利,下不去手,就也举起手说,“我们都是沪西警局的督察,和督察助理。您不能开枪。”
秦不群上前劝道:“爷爷,他们真是我朋友。您把枪放下,别走火伤人。”
“伤人还用走火吗?你这个不孝子,交的都是什么狗屁朋友,偷鸡摸狗?”秦独鹤厉声喝道。
“爷爷,真不是这样的。他们就是想找点东西看看,没别的意思。”秦不群求情道。
“老人家,我们真是来看看,然后问您几个问题。”牧天罕见地解释道。
“老夫的家没有门吗?”秦独鹤阴阳怪气地说。
“是,是,晚辈考虑不周,还请海涵。”牧天道着歉。眼睛瞟着胡提。
胡提会意,但依旧“嘿嘿”地对着秦独鹤傻笑。
“你小子心挺大,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秦独鹤把枪口对准了胡提。
胡提怪笑一声,陡然站了起来。
秦独鹤朝前一递枪口,枪管正好在牧天眼前。
牧天挥臂猛击枪管,同时出脚猛袭秦独鹤胸口。
秦独鹤弃枪闪避,牧天一脚踏在枪身上,直起身来,正好与秦独鹤面对面,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拃的距离。均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秦不群看得傻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胡提则捡起了那火模的残片,然后抽出了牧天脚下的冲锋枪,拎在手里。
秦独鹤竖起拇指,朝肩后一指,朗声道:“堂上说话!”
“得罪。前辈先请。”
秦独鹤也不客气,扭身就走。
到得正房中堂,分宾主坐定。
牧天拱手道:“晚辈不请自来,如此冒犯,还请前辈海涵。”
秦独鹤哈哈笑了两声,“后生可畏啊。就不要客气了,你说寻些东西,大概找到了吧。还说有话问老夫,就请直说无妨。”他说得很是敞亮。
“那晚辈就冒昧地问,您老人家是给什么人做了这件东西?”牧天上前,把火模和琱生簋的照片一同递给秦独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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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独鹤只瞄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来,好像是怕粘上什么麻烦似的,“年轻人,看你聪明睿智,我要是什么都说,我能活到现在这个岁数吗?”他不无嘲讽和自嘲地说。
“老人家,身为沪西警察局的特别督察,私藏枪支就不算了,但你私自仿制文物,我可是可以拿你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牧探长,正是因为知道厉害,所以我才不能告诉你。”秦独鹤镇静地说。
牧天心里“咦”了一声,这老头还挺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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