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想,这回是得到确证,大谷秀实确实是死而复生了。
“婉婶是好,可是欧阳……你说她怎么就找了个日本人呢?他,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啊。踹了好。不过看那日本仔好像还是很痴情的。”张婶自己思索地说。
“男人都痴情。薄情汉没有薄情女多。对了,张婶,你的新房东怎么样?”牧天还想知道得多一些。
“嗨,说到这个啊,你别怪我多嘴,比婉婶那会儿可差远了,那个混血女人还好,整天有说有笑的,可那个肖先生啊,整天板个脸,跟别人欠他二拜吊似的,见谁都不说话。这也就完了,他一来就涨我房租。婉婶在的时候,从来不擅自提价,除非周围都涨,她才涨,而且我们这种长租户还比别人少涨一成。还有,您在这里多好,您是探长,又是巡捕房的大官。没人找你的麻烦不说,七星里也安安静静,从外没有外人打扰,你看这个肖先生搬来才几天啊,日本宪兵队都来过两回,弄堂里也三天两头地就冒出来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在这里转悠。”张婶既然得了鼓励,那说起来就眉飞色舞,没边没沿的了。
“有这等事?”牧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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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骗你做什么,就昨天,日本宪兵队的人才来过。半夜三更的,‘砰砰’砸门,可吓人了。”张婶急于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
“你又没犯事,日本宪兵队怕什么。是吧。张婶,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啊。”牧天说着,抬腿就走。
张婶觉得这太突然了,扬了一下手,见牧天头也不回,就颓然地放下手来,转身嘀咕着走了。
牧天迅速扑到门上,拿出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拧不动。
牧天一拍脑袋,傻啊,有换了新主人,房子还不换锁吗?他自己是因为婉婶搬家那天自己不再,才保留了原来的钥匙。他迅疾上了侧梯,料定栅栏门上的锁也被换了,就一跃上了平台。
平台上与自己和胡提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靠近亭子间窗户边上多了一个用不粗不细的竹竿搭起来的晾衣服的架子,横杆很长,上面晾着两床被单。
牧天见窗户是虚掩着的,就迅速靠近,一把拉开窗户。
不料碰倒了旁边的晾衣架子。
牧天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平台,犹疑地弯腰扶起衣架。
哇靠,横杆上的口上竟然扣着一根铜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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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轻轻一拽,里面竟然抽出了一截。
他再看三根竹竿做成的支架上,竟然是一个旋转装置。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可立起来,又可旋转的天线装置。
电台。
牧天想都不用想,就判断出了,这个肖荣光家里有一部电台。
张婶说的日本宪兵队两次光顾,一定是为的这部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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