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调查,她叫季若曦,在《东方晨报作实习记者。报馆老板是他父亲季凤麟。”久井英一答道。
“报馆的背景呢?”石门满仓追问道。
“查了。它是八年前创刊的,以前在南市,曾经以激进著称,后来被我们的外围人员在报馆投掷了炸弹,就搬到租界里复刊,现在政治倾向几乎没有了,跟‘晶报’那些小报没什么两样了,报道的都是市井男女娱乐八卦之类的消息。不过,老板季凤麟在上海商界很有威望,也是工部局重要的华人董事之一。她的妻子,是在八一三轰炸中死亡的。”久井英一尽量简明地报告着。
“好。”石门满仓一拍大腿说,“你不是要对等报复吗?就是他了,我敢断定这个季凤麟八成就是寒翁。你要相信巧合。几年前,我还在东北的时候,我们的人从他们的保护区带回来一张油印的小报,上面写了一篇文章,说是一对教师夫妇和他们十来岁的女儿,成功此把一份机密情报突破层层封锁,送到了抗联的秘密营地,粉碎了敌人,也就是我们的围剿。后来,当我们查到他们的地址去抓捕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却人间蒸发了。后来有人在北平见过他们三个。男人就在一家报馆工作。女人在小学教书。孩子在母亲工作的学校上学。不久又不见了,据说是回南方老家了。你觉得这种巧合的几率有多大?”石门满仓似乎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并不在乎久井英一的反应,又像是突然从回忆中走出来l似的说,“你去制定个周密的计划,还有,那个投诚过来的简怀仁,还有再早一点过来的裘向前,也许可以再好好地利用一下。”
“是,石门阁下。”久井英一“噌”地站起来,两脚并拢,鞠躬道,“不过,大鸿米店的事之后,贾正廷对我方颇有微词,至今也不愿意交出简怀仁和裘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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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满仓听了,脸色微变,盯着久井英一看了一会,“你没有办法了吗?”他停顿了一下,等着久井英一的反应。
久井英一支支吾吾地没有说出什么来。
石门满仓冷哼了一声,“去找二十六号的王立山,他们不是喜欢内斗吗?你给他们一个机会,你知道什么是鹬蚌相争吗?”他语重心长地说,“好好了解一下他们的传统文化,否则你怎么进步呢?”
“学生明白,谢谢老师教诲。”久井英一毕恭毕敬地又鞠了一躬。
细高挑敲门进来,径自走到石门满仓跟前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石门满仓脸色微变,“久井君,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麋鹿,一直在香港东南亚工作,这次是跟踪一个和平国际的间谍到的上海,刚刚他发现了这个间谍的下落,交给你了。一切你们俩人临机处理,不用向我汇报。”他又对叫做麋鹿,这显然是个代号,说,“这位是久井英一先生,我的学生,你们俩去吧。”
“遵命,老师。”久井英一鞠躬,看了麋鹿一眼,朝他挥了下手,转身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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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从刘庆怀那里出来,就直接去了海子荡,他考察了荡海一号的航行能力,嘱咐黄尊丏这几天一定要保养好船只,随时听候调遣。还要他准备好一艘小火轮和一艘渔船。正副十八罗汉要加强水上训练。
他回到侦探社的时候,已近黄昏,正要打电话约皮克,刚要拿起电话,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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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接听,竟然是裘曼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