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瞬间回到座位上端坐。
他见金虎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就说:“扔黄浦江里吧。他是水托生的,看他的造化吧。这条命记在三少头上。另外把这桌饭撤了,换桌新的上来。狗血淋过的,人还能吃吗?”
金虎应着,招呼库克伍德和科林将昏死的大谷秀实拖出了阳光房。
金虎又跑进来问那个还关在侦探社的芥川康弘如何处理。
牧天沉吟了一下,告诉金虎顺便把他放了,给他几个钱,勤工俭学不容易,告诉他以后少管闲事。也不要轻易相信你身边的人。
牧天低声对季若曦道:“陪我出走走,等他们弄好。”
季若曦看着牧天,莞尔。
……………………
欧阳慧急急地推门进来,刚刚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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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亮了。
欧阳慧浑身一颤地靠在门上,惊恐地瞪大双眼。
婉婶坐在窗下的桌前,满面怒色,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
“你去哪儿了?”婉婶厉声地问道。
“我……”
“去见那个日本仔了是不?”她抓过鸡毛掸子,高高地扬起,但没有落下,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见他?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要不是看你怀着孩子,我就打死你了我就。”她把鸡毛掸子摔在地上,竟然垂首呜咽了起来。
欧阳慧怔了怔,随即过来,蹲在婉婶膝头,“妈,您这是干什么。我就是找他聊聊以后的事。上次见面时候约好的。”
欧阳慧始终打不定主意,所以她与大谷秀实的见面,都是上一次约下一次,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搬到忆定盘路的具体地址,和联系电话。
这样虽然能保证固定的约会,但临时有事却就无从互通消息了。
甘蔗从来就没有两头甜的。
婉婶抬头瞪着欧阳慧,“谈以后的事?眼前的事能顺利摆平就不错了。你是想让我们娘俩将来睡大街啊。”
“妈,看您说得,没有那么严重的。再说胡提我吃定他了,他不是那样狼心狗肺的人,他不可能忍心让我们露宿街头的。”欧阳慧乐观、自信地说。
“你吃定他了,可他身边的人呢?老的就不说了,光一个牧天就不好对付了,还有那个英子和季若曦,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都能搞定?”婉婶不无忧虑地说。
“我根本不用搞定他们。这归根结底是我跟胡提两个人的事,关他们个毛线啊。”欧阳慧笃定地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见律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