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一飚轻轻地关上车门,朝苏小小颔首,上了副驾驶。
苏小小举手齐眉,轻轻地摇着。
汽车启动,驶离。
苏小小回望了一下,施施然地朝门厅走回去。
两人望着汽车驶出凤凰台大门,相视一笑,正要转身离开。
急速的汽车大灯,哗哗地扫过他们身体。
他们回头一看,两辆汽车,亮着大灯,急地驶进凤凰台大院,直朝喷水池开来。
两人收住脚,目光跟随着汽车。
汽车一前一后地在刚刚乔世宽停车的地方急刹住。
刘庆怀和蒋信义分别从前后的车里下来,风风火火地直接跨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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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看两人脚步匆匆,知道有大事发生,赶紧横切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位哥哥来找我喝酒的吧,这么巧一起来?也不打个电话?”牧天嬉笑地道。
刘庆怀和蒋信义见牧天从旁边橡树底下跳出来,都吃了一惊,几乎同时地发出了诧异的喊声:“牧天?!”
听牧天这么说,又瞥见季若曦还在树影里,蒋信义就说:“皮克马上就到,走,进去再说。季小姐一起吧。”
蒋信义说完,就直奔楼门走去。
牧天只好跟上,季若曦愣了一下,接着紧走几步,赶上牧天,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走在最后的刘庆怀见状,暗笑了一下。
三楼平台阳光房里的菜肴已经换过了一遍,金虎他们去处理大谷秀实还内有回来。门里只有梦荷守着。
她见牧天跟着几个人回来,好在她都认识,就行了个小小的屈膝礼,然后下去了,“有事就叫我。”
宾主刚一坐下,蒋信义就看这牧天和季若曦,“今天的广播听了没有?”他的语气非常凝重,但问了一个很无厘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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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看看季若曦,又冲蒋信义耸肩,“没有,一直忙别的事,还没倒出时间呢。”他想把气氛搞的轻松一点,这两个人的样子好像是谁家死人要办丧事一般。他不太习惯跟她们这么说话。
“没关系。整点还会播报的。”蒋信义实际上是说可以补听的。
牧天会错意了,就说:“啥事你说呗,等什么整点新闻啊?”
刘庆怀摆了下手,“我来说吧。”他看着蒋信义点点头,就说,“筹备了一年的鄂西会战已经打响,我们运过去的军需物资发挥了重要作用。这要感谢明天和黄老先生,但今天的事不是说有关战报。”
牧天有点嫌他啰嗦地说,“就说今天吧。那些都已经是过去时了,说了也没有。”
“好。”刘庆怀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为了确保被围困的三万多日军被消灭,就必须切断敌人的增援。”刘庆怀说。
“你还是没说今天的事啊。”牧天抢白道。
“你让他说,要不然我们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和重要性、紧迫性。”蒋信义在牧天肩膀上拍拍说。
牧天不再言声,只看着刘庆怀。
“其中,最重要的是把日军盘踞的南昌拿下。为此,我们组织了两个战区的优势兵力,齐攻南昌。甚至派出了我们的空军进行空中协同作战。不过,就在这群空军中,出现了一个叛徒,冯自勤,他是第一航空大队一分队的上尉队副。当天,他驾驶着载弹九百公斤的b2型轰炸机执行轰炸敌方阵地,掩护我军进攻的任务。可是,让人想不到了是,他竟然驾驶飞机越过我方阵地,在南昌城里降落,投降了敌人。更加令人气氛的是,为了表示他投降的真诚,竟然驾机给敌机领航,轰炸我方阵地,造成我官兵极其惨烈的损失。空军大队以为他已经阵亡,正要上报给他申请烈士,可是,第二天一早,就是今天,远东通讯社就发出了电稿,报道了冯自勤投敌,同机的投弹员和领航员被他诱骗胁迫一同投敌。电台也随即发布了这一新闻。现在整个前方后方都已经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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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怀一口气说下来,又喝了口水。
“按理说,出了这种事情,敌人应该偷着乐才对,为什么大张旗鼓地宣传,还动用了外国通讯社?”牧天不解,沉思地说道。
“据我们的情报,这都是汪逆的马斯烈的主意,他们要宣传什么‘得道多助’的理念,向世人证明他们的路线是正确的,是得到正义人士支持的,用以混淆视听,蛊惑人心。汪逆还在日本,他发来贺电,还亲自任命这个叛徒为航空署的科长,称他为‘义士’。”刘庆怀解释说。
“那我们能做什么?”牧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