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满仓手摸着下巴,眼睛瞄着桌上的计划,“这个人,身处法租界,身边众多人保护,又是个名人,人脉很广,而且不仅是租界,华埠他的势力1点都不亚于我们的影响力。我们不好兴师动众公开行动,这会给我方在外交上造成许多困境。”石门满仓说着。
“外交上不用考虑,我们可以把他定性为亲夫斯基的激进分子,交给那些天天闲得蛋疼的文官们去跟租界当局打嘴炮。重要的是我们的具体行动。阁下请看。”贾正廷说着,拿起1张张的纸,详细地解释着自己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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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地,苏小小出现在恒昌的卖场里。
有知道她的服务员1见老板娘来了,都吓得退避3舍,唯恐自己接待上出了什么篓子被老板给开了。这年头找个工作不容易,何况这么好福利的工作呢。
无奈之下,苏小小只好等耿1飚停好车回来,跟着他上了老板乔世宽的专用电梯,到了乔世宽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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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着报纸傻乐的乔世宽1见苏小小来了,吃惊得不亚于见到太阳打西边出来,赶紧放下报纸,殷勤地接过她的大衣,伺候她坐下。叫耿1飚把自己带来准备吃下午茶的燕窝端过来,看看还温不温乎,给小姐喝了。
“太太辛苦,请用。”乔世宽恭顺地立在旁边,躬身是异地说着。
“你少来这是套,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太太了?”苏小小轻轻端起了燕窝,眼睛却剜着乔世宽道。
乔世宽跑回办公桌,拿起《东方晨报走过沙发来,指着上面头版头条上的大字标题和大幅图片说,“你看看,这上面都写着呢,白纸黑字,‘为了我太太的心愿’,这能错吗?”乔世宽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还正要说这个呢。你用我的名字命名那个什么治安基金,是想把我的生活当画让全上海的人看呢?”苏小小没有把燕窝的盅揭开,又放回茶几上,有几分啧怒地道。
“小小,你千万别理解错了,我这是昭告天下呀,你是我太太。”乔世宽认真地盯着苏小。
“仅仅是昭告?”苏小小扭着脖子,立睖着眼问。
“上次不都说了嘛,我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乔世宽意气风发地说着,末了还不忘朝苏小小飞了个眉眼。
“轻浮。你都多大人了,酸不酸啊。整天正事不想,就想这邪门歪道。”苏小小有点叹息地说道。
在苏小小眼里,她是希望与乔世宽破镜重圆的。严格说来,在她的心里,他们俩这镜子根本没有破过。虽然她也曾经记恨过乔世宽,也曾以为自己的遭遇全部是乔世宽所为。可是,当她听到乔世宥的忏悔,以及郝明珍最后的哀嚎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不可思议,为了赚钱能忽略1切。
可是自从牧天把自己接来上海,又目睹了乔世宥和郝明珍这对狗男女在自己眼前惨死,她就原谅了他。
还有就是,她希望重返乔公馆,这样不仅自己恢复了原来的名正言顺,也给了牧天1个家,1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她考虑的是牧天跟季若曦的婚事,多么般配的1对,就是传说中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可是季老先生以及季若曦也许忌讳单亲家庭出身的孩子。
夫妻生活最为忌讳的就是双方有忌讳。
她不能耽误孩子的幸福和获得幸福的机会。
“你在这等风到呢?”苏小小有些哀怨地说。
乔世宽1时没有理解苏小小的意思,探求地望着她。
苏小小看他不说话,只傻傻地看着自己,就1拍大腿说道:“嗨,嗨,我说是谁说自己1辈子吃茶商场的?怎么连东西南北风都分不出来?你知道你的东风在什么地方吗?怎么啦,你怕了?”苏小小有点急了,连续地责问道。
乔世宽又愣愣地看了1会儿,接着1拍脑袋,“我明白了……我1直知道……”说着就走回办公桌,拿电话。刚要拨号,听然又停住,有点畏难地看着苏小小,“那天晚上在花园的时候……”
苏小小不等他说完,脸色1变,站起来走向门口。
“小小,你别走,你等等,我打,我打给你听着。”乔世宽又要走过去拦住苏小小,又要打电话,结果朝前迈了两步。
“咔嚓。”
电话机扯落在地。
苏小小在门前停住,转身望着乔世宽。
乔世宽抱歉地,同时也是宽慰地小小,捡起地上的电话机,看了看,又听了听,开始拨号。
“喂,是尼尔森侦探社吗?……啊,英子啊,你好,你好。你们……我儿子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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