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用你那颗脑袋瓜子想什么歪点子。要是你敢给我下药,你肯定死得比任何人都惨。”
沈晚猛地转头,看向顾修远,眼里一丝光闪过。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用药这一招。
杀人这种事,风险太大也太过血腥,沈晚肯定下不了手。
但是用药……这不就是她擅长的领域吗!
下个泻药什么的,又不致命。
药量控制好,还能恰到好处地解决明天的问题。
再看顾修远的眼神,沈晚的表情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强忍着笑意,沈晚板着脸,“要是我想对你下药,你还能活到这个时候?”
心里却想着,要是早意识到可以这样对付顾修远,何必还要费那么多的心神。
什么江清浅怀孕这些,全都不是问题。
她只要给顾修远用完药,他都不可能在别的女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展示他的男性雄风了。
可是现在想明白已经晚了。
悔不该当初啊,这么多年的书算是白读了。
不过沈晚也就是想想,她要是真的对顾修远用药,导致他的功能受损。
那她的结局,不是在某南路600号的精神病院里,和别的病人一起讨论世界是否真实存在的问题。
要么就是她在东江那个监狱里,和别人一起上演监狱风云了。
顾修远扯了几下裤腿,“我想你也不敢有什么鬼点子。”
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他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司机是去挖矿了吗,还不回来。”
他还要几个重要的会议。
要不是沈晚幽会小白脸,他犯得着和她在这儿浪费时间。
沈晚回头透过后车窗,看到不远处几个身穿黑西服的保镖,都撅着屁股狼狈地扒着路中间的花坛。
他们这个方向的马路上,没有一辆行驶的车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肯定是司机给谁打电话让人封路了。
“你们有钱人的为所欲为,我真是看不懂。这一大早的,还是上班高峰期,就这样把路封了,多少人的上班迟到扣工资。”
生活在底层的沈晚,当然对同层次的人抱有最大的同理心。
她曾经为了省下两块钱的公交费,能够提前几个小时,走上十多公里的路去学校的。
这样精打细算的苦日子,顾修远是没有体会过。
现在这样一折腾,多少家庭也许因为今天扣一点工资,一个月的水电费就没了。
沈晚唉声叹气。
生活在云端的人,怎么可能把深陷泥地的人当成人看。
顾修远听着她圣母般的感叹,眼底升起了怒意,“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一个破镯子,也值得你跳车。”
“我真的该给你下点药。”
沈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随意丢了我的东西,我能下车去找吗?”
简直就是恶犬先咬人。
沈晚也不想再和他争执了,反正也争不赢,而且这事的确也是和自己有一点点关系。
对今天发生的事,还有贺聿怀那边,她都有很深的自责。
整个人陷在座椅里,一言不发。
这位爷心情一旦不好,还真是劳民伤财。
以后她还是尽量少招惹顾修远。
“沈晚,你真把我当成武大郎了?”
顾修远打开车窗,朝着车外吼了一声,“一个破玩意儿,找什么找?上车,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