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沈璧和塞班互望一眼,&nbp;欲言又止。
石志坚笑了,当然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放下翘着的腿,&nbp;朝着烟缸弹了弹烟灰,这才抬头对两人说道“现在我有了十个亿,你们讲我该怎么投资?!”
“呃?”
沈璧和塞班一愣。
什么意思?
难道从头到尾石志坚根本就没打算真的拿钱出来做慈善?他完全是在耍那帮傻佬?
“人人有房住,人人有书读,你们也信?”石志坚鄙夷地望了两人一眼,重新叼着香烟悠闲道,“那只是我圈钱的口号,就像洗脑一样,给他们一个拿钱出来的理由!香港地产和教育未来一定会发展,可现在单靠我们个人做慈善是救不了的!必须要有政府出面才行!”
“所以我准备拿这些钱投资到股票市场大赚一笔先!”石志坚笑眯眯望着沈璧和塞班两人,“你们是搞金融的,&nbp;话我知,十个亿能不能坐庄?!”
沈璧和塞班两人都被石志坚这番话给惊呆了!
这是个多么疯狂的想法?
拿十个亿去炒股?!
他们哪里知道,石志坚对香港未来三年股市局势了如指掌!
1997年广州出版社出版的《香港股市风云录----激荡百年史》上面写得清楚----
1972年,借着国际局势缓和,&nbp;香港股市万马奔腾,&nbp;迭起。1973年,越南战争停火,港府宣布兴建地铁,各公司相继派息并大送红利,加之西方金融继续动荡,香港股市更加狂热,宛若遍地黄金。
1970年至1972年短短三年,恒生指数最高猛升7倍,成交量狂飚16倍。在“只要股票不要钞票“的观念刺激下,香港市民一窝蜂抢购股票,一路高歌的股价远远脱离了公司的实际盈利水平,经济及社会的发展,以至于制度上的创新和变革都被忽略了。
被挑起来的寻金美梦引发的股市狂潮几乎淹没了一切。由于交头过分活跃,有交易所甚至疲于应付而被迫宣布压缩交易时间。在股市炒得热火朝天时,批评众多企业在股市“一拥而上“、力劝大家警惕市场风险的文章接连不断,就连香港金融行业的主席也公开呼吁小心股市过度投机,可这样的声音没有人听得进去。
据当年的报纸报道,港府曾印制了诸如《购买股票须知》之类的册子,放在银行或证券交易所,免费派发,可误信“买股可以致富“的股民埋首炒股,那些小册子与灰尘相伴多日后被无奈收回。
如脱缰野马般暴涨的股市并未能与经济因素相契合,行情过急、过剧、过滥的膨胀与扩张,终于乐极生悲,酿成股灾。
从1973年3月至9月中旬,恒生指数从1700多点跌至500多点,一些炙手可热的蓝筹股,最低限度跌去了七成半,次年,中东石油危机爆发,西方各国股市一泻千里,覆巢之下,香港焉有完卵?恒生指数在上年狂跌75之后再跌60!
处境最糟的总是接到最后一棒的散户。因为先前差不多所有参与买卖股票的人都能获利,所以就有人辞去工作全心全意投入股市,不少人简直如痴如醉,乐而忘返,当市场突然翻脸大跌,兴高采烈的人们顿时呆若木鸡,部分人一夜变疯,有的因突然失去所有财产而直接跳楼。
现在是1970年年尾,很快香港股市就要疯狂起来,两年时间将会到达顶峰再从顶峰跌落!
石志坚要做的就是拿着这十个亿投资股市,大赚一笔!不管是翻一倍还是三倍,绝对稳赚不赔!
石志坚的心思沈璧和塞班又哪里会知道,此刻依旧目瞪口呆,难以相信石志坚这样稳定的人,竟然喜欢股票这个赌场!并且一上来就是豪赌十个亿!
石志坚见他们发呆,就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站起身,把叼着的香烟碾灭在烟缸内,然后又走到自己办公室保险柜前面,蹲下身,非常熟练地扭动旋转锁,咔嚓,把保险柜打开。
保险柜内是一沓沓的港币!堆积如山!
石志坚回身对沈璧和塞班说道“把你们的外套脱下来!”
“呃?”两人楞了一下,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按照石志坚的要求把西装外套脱下。
石志坚指了指地面,“铺在地上!”
两人就又照做。
石志坚二话不说,抄起保险柜的成沓钞票就丢在他们铺好的衣服上!
啪啪啪!
哗哗哗!
很快,两人衣服上面的钞票就堆砌起来!煞是壮观!
石志坚这才住手,起身指了指那些堆在衣服上的钞票对沈璧和塞班说道“现在这是我给你们的,你们要是觉得还少,保险柜还有很多,你们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拿了这些钱,你们走出去,必须要忘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儿!”
沈璧和塞班看了彼此一眼,“石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石志坚笑了笑“你们现在有两种选择,要么拿了这些钞票走人,要么帮我投资那十个亿!当然----”
石志坚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凝视着他们“如果投资胜利的话,你们得到的将会比眼前的这些多十倍!”
沈璧和塞班顿时呼吸急促起来,他们看了看那些堆积在衣服上的钱,最起码也上百万了,十倍的话,那岂不是上千万!
一时间,两人有了决定。
“石先生,我们愿意和您在股市上赌一把!”
石志坚笑了,“gd!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选择!”
被石志坚当面夸奖,沈璧和塞班两人总觉有那么一丝别扭,却又觉得十分正常。
很怪异的感觉。
对于石志坚来说,不管是沈璧还是塞班,都是金融行业的精英,让他们帮忙做股票投资将会一劳永逸!最重要的是,他们上了自己这条贼船,就再难逃掉!
……
下午三点钟,香港中环总警署。
颜雄穿着一袭军警衣服,戴着大檐警帽,像肥胖的黑猫警长般挺着肚子站立在岗亭上。
但凡走过一个级别比他高的探员,探长,亦或者警官,警长,颜雄都要啪地一声,挺直腰板,撅着肚子给对方敬礼。
上次蓝刚带着丁永强抄了他颜雄的老巢,把颜雄积攒多年的财富搜刮一空!
这样也好,颜雄可以免去贪污很多罪名。不过徇私舞弊这个罪名却是摘不掉的,颜雄原以为自己最起码会被雷洛搞进赤柱监狱蹲上一年半载,结果没想到雷洛会那么“大方”,竟然放过了自己,只是撤去了他总督察头衔,直接一棍子把他打回原形,从军警重新做起!并且还是最低级的那种军警,准确地说是把门的差佬,等同于那些喜欢食咖喱的印度阿三!
颜雄已经在这个崭新的“岗位”上了四五天班。
这几天,他度日如年!
每当看到那些曾经在自己面前阿谀奉承,巴结谄媚的属下,趾高气扬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还不得不给他们敬礼问好,颜雄的心就一阵阵的痛!
他这才知道,雷洛这样做不是对他好,而是典型的杀人不用刀!
单单那些人轻蔑的眼神和讥讽的语气,就让颜雄恨不得挖地洞钻进去!恨不得当即扑街,直接死掉算了!
丢不起那种人呀!
他的尊严!
他的颜面!
彻底被人踩在地上摩擦再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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