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势力究竟是到了何等地步?竟然可以随意对外乡人下手,看样子似乎不是第一次,可是却从来没有捅出过篓子。
只有两种可能,这个淮水城郡守要么就是心机深沉,谋算过人的大奸之人,要么就是背后靠山与京城那边有关……
“把那两个人看紧了,在我们离开淮水城之前,都不能让他们离开这个客栈。至于外城监察言论这一块,倒是个不错的据点,问清楚他们接头的暗号,叫我们的人暂时接手了。”
萧殷吩咐下去,莫十点头应下,一一记住,随后便转身继续去收拾那两个已经被训得老老实实的探子了。
“殷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萧殷刚刚低头去看手上找出来的那些信件,忽然便听到二楼传来了冉秋念迷惑的声音,他抬头看去,却见冉秋念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看不到屋内原本应该在的人,于是心急之下便忍不住自己找了出来。
“殷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冉秋念看到萧殷身前的这些东西,皱了皱眉头,慢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萧殷上前将冉秋念迎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问道:
“是有些小麻烦,已经解决了,可是我们吵醒了你?”
“是我自己醒来的,醒来看不见殷哥,我有点担心,所以便过来看看。”
冉秋念没有说自己睁开眼睛之后,看到屋内空无一人时候心中一瞬间的慌乱,她抿唇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紧接着,冉秋念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萧殷身前的那些东西上面,好奇的伸手捡起一张信纸,看了看萧殷的脸色,见他面色严肃,于是也不由得跟着严肃起来。
“这是何物?”
冉秋念翻开一张信纸,细细看去,眼神不由得微微一变:“这是那客栈掌柜和淮水城郡守的心腹沟通往来的信件。殷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冉秋念放下信纸,又从那一堆中挑出几张,囫囵吞枣的翻看了起来,她一边快速的翻看着,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萧殷。
“那客栈掌柜想对我们下手,被我擒住了,现在这个客栈暂时归了我们,不必担心了。”
萧殷淡淡的说道。
冉秋念闻言,立刻就想象出了那客栈掌柜得罪萧殷的下场,忍不住促狭一笑,正要打趣两句,却忽然发现手上的信纸上似乎写了什么不一般的东西,忍不住凝住了声音,细细看去。
“殷哥,快来看看这封信。”
冉秋念自己看了一半,心中越来越惊骇,忍不住喊住萧殷,把信递到了他的面前,示意萧殷看下去。
这些信件不过是萧殷随手从书房暗格里找出来的,掰开了铁锁,里面摞了厚厚一沓信纸,有新有旧,也不知这掌柜的存着什么心思,这些内容敏感的来往信件本该阅后即焚,他却倒好,一张不落的全都小心的收了起来。
因为信件太多,所以萧殷也没有全都看完,冉秋念给他的这张正还是萧殷没有看过的,于是他看了起来,眼神也不由得凝住。
“这淮水城郡守怎会知道我没有跟着巡抚的护卫队行走,而是单独从水路悄声过来的?”
这张信上赫然就写着萧殷离开车队单独行动的消息,可是这件事情原本知道的人就不多,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即便是车队里面,知道此时马车里待着的不再是萧殷本人的人,也根本没有几个。
而那些人,无一不是萧殷的心腹。
“或许是无意间泄露了行踪,也未必是出了内鬼。”
显然,萧殷的安排冉秋念也是知情的,她见萧殷神色有异,连忙出声安慰起来。可是萧殷却并没有这么乐观。
“一切都要等查明真相再说。”
不是萧殷多疑,而是此时能够相信的人实在太少,他的那些手下,固然都是他一手培养的心腹,可到底是人心难测,他们现在分隔两地,车队里的事情,萧殷也是鞭长莫及。
“怪不得先前我们过河的时候,那个船夫会刚好伪装在渡口。”
原来是一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自己和殷哥会走水路,提前到达淮水城。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恐怕淮水城郡守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城内现下怕是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冉秋念忧心忡忡的说道。淮水城郡守已有准备,那么他们还能查到什么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