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萧殷的打算,冉秋念心中自然松了口气,她又想到与这股势力似乎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安阳候府,便对萧殷小声提醒道
“殷哥也别忘了时刻警惕安阳候府那边,念儿总觉得这些祁燃国的探子与安阳候府不无关系。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前脚林菲菲刚把你给支走,后脚便有人火烧禅房,趁乱带走了林太傅。”
“我自会记下,放心吧念儿,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尘埃落定。”
虽然这一次他们没能抓到安阳候府的把柄,可也因此得到了一个线索,安阳候府与祁燃国勾结,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惜他们暂时还没有得到足够的证据,只要这两方有一方暴露在萧殷手中,另一方都别想再安然脱身。
“这个面具……”城门口此时已经围了不少人,众人对着这张贴在告示栏上的面具图样指指点点,正巧有个城郊的樵夫,拉着一车的木柴进城,也跟着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他目不识丁,却能从周围人的嘴里弄明白这画像上是在重金悬赏什么,在一看那上面画着的面具样子,他忽然眼神一亮,赶忙上前把告示给撕了下来,嘴中嚷嚷着知道什么。
城门口的守卫立刻上前将这人拦下。
“我知道哪里能够找到这种面具!我见过,就在后山上打柴的时候,我见到过一张相同的面具,不会有错。”
樵夫指着这纸上画着的面具,语气激动的说道。当日他捡到这面具之后,见那面具做工精美,便拿了回去给家中小儿玩耍,谁知今日竟还能借此换得一笔银钱,这让樵夫怎能不激动。
“殷哥,看来是有情况了。我们过去看看。”
冉秋念和萧殷正在城门口附近的马车内静观其变,瞧见这樵夫撕下了告示,便对视一眼,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大人,这就是那揭下了告示之人,他自称见过这张面具。”
看到萧殷带着冉秋念走过来,城门前的守卫立刻便认出来人身份,恭恭敬敬的将先前所发生的事情禀报了上去。
“把那人带来,我要亲自询问。”
萧殷听后,便让人把那樵夫带过来。冉秋念跟在萧殷身边,也好奇的看着那个不起眼的樵夫,等着他解释自己是在何处看到那面具的。
“二位贵人,这面具就是在我家后山上的那片密林里捡到的,若是你们不相信,可以跟我回家查看,我捡回来的那张面具就在家中小儿手上。”
那樵夫神色激动的说道。
“你家在什么地方?”
见他说的那般绘声绘色,冉秋念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回贵人,我家就在那城郊附近,最大的一座山下。”
樵夫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冉秋念和萧殷,可是在听过他的话之后,冉秋念显然有些失望,不说他只能提供偶然捡到的一张面具作为凭证,就说他捡到面具的地方,冉秋念和萧殷早已经去过。
这便是那处山谷所在之处,此时早就已经被弃置了。
可即便如此,冉秋念和萧殷还是在听过消息之后,命人给那樵夫领了赏金。众人看到这樵夫只是提供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就真的得到了这么多的赏金,顿时就有些眼热起来。
“没想到这告示上说的竟然是真的,他们真的会给我们银子。真金白银,若不是我没见过那个面具,只怕立刻就要过去领了赏钱才是。”
有一人语气遗憾的说道。
这话传到了角落里一个叫花子耳朵里,那人心中一动,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在看到那樵夫用几句无关紧要的消息就换得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之后,也忍不住站了起来。
“贵,贵人,小的也有消息。”
众人渐渐散去一些,冉秋念看再无人揭榜,便要与萧殷失望而归,谁知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叫住了两人的脚步。
“你是何人?”
冉秋念转身看去,就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叫花子正隐在城墙边的阴影下,踟蹰不决的看着他们。
“大胆,你这脏兮兮的叫花子,也敢到郡主跟前,若是冲撞了贵人,该当何罪!还不赶紧滚远点。”
冉秋念还未多说两句,就已经有护卫上前要驱逐这个叫花子,一边还不忘对目露惊讶的冉秋念解释起来“郡主可不要被他给骗了,这些个叫花子向来满嘴谎话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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