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一起来。”惠妃又来握柳寒兮的手。
“是。”两人同时应道。
宫门外停着车,两人上了车,又伸出头来道别。
车动起来,两人并排坐着,柳寒兮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地坐着。
华青空见她目视前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鼓了几次勇气想要说点什么。
“父皇母后,好像很喜欢你。”华青空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
“是,父皇说与我在一起一日,能笑够一年的分量,”她听到华青空的话隔了一会儿才答道,“是啊,可不是吗?我本身就是个笑话。”
“兮儿……你听我解释。”华青空去握她的手,却发现她手在袖中紧握成了拳,“不要恼,听我说。”
“请瑨王殿下,不要再说话了,也许我还能忍到王府里再爆发,在大街上可不好看。”柳寒兮冷冷道,她夺回自己的手,又补充道,“还有,也请不要碰我。”
华青空汗如雨下,他知道她在气头上,刚才在父母亲面前又忍了这许久,已是识大体了。于是真就闭了嘴,静静坐着,将自己要说的措辞在心里说了无数遍。等一会两人单独相处时,一定要好好地说。
空气安静下来,只听到车辆行进发出的声音,每每望向她,她几乎一动未动。
到了府门前,下了车,门口守门人见华青空,先是一愣,接着便惊喜道“殿下回来了。”边说,边让人去通知其他人。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送了她几回都只要围墙下他便走了,知道为什么在益王府里到前院时他人就不见了,因为益王妃在前院,也知道为什么在红桥上要走了,因为听到了公主在附近。
华青空正要往府里走,却见柳寒兮往府左侧的巷中走去,那里漆黑一片。
“兮儿去哪里?”华青空拉住她的袖子。
“殿下莫不是忘记了,我是您的侧妃啊!我没有资格走正门,我现在要去走属于我的侧门。”柳寒兮扯回自己的袖子。
“你这是何必,也不是没有走过。”华青空听得心里十分难过。
“是啊!以前王府里我最大,但现在殿下回来了,那自然是要守规矩了。”柳寒兮头也不回地走进黑暗中,华青空只好跟上去。
一路跟着她走到房间前的廊下。
“可能听我说话了。”华青空问,终于只有两人了。
“在‘喜上眉梢’那晚你没有说,在益王府你没有说,七夕那日红桥你没有说,最后连救我那一日你都仍旧没有说。所以,现在也不必再说了。”柳寒兮冷笑一声。
她转身进了房间“我今日身子不便,就不伺候您就寝了。”
说完便关上房门,隔着房门又说“知你有本事,能穿墙而过,你若非要进来,我就睡院子里,也省得你耗了法力。”
华空青的一只脚已经伸进墙中,听她这么说,只能重重叹了一口气缩回了脚。
他在廊下干坐着,白冽趴在他旁边,一脸无语。
“原来你就是……瑨王?”
华青空白了他一眼。
“你这是找死。”白冽摇摇头,“我说那天晚上问你她要嫁人了你怎么想,你没有反应的。你知道吗?她听到了。”
一只茶杯从窗中飞出,华青空一抬手接了,放在廊下。知道两人在这里说话,她听得见,人只好往院中去,盘腿在院中打坐,白冽也挪得远了些,免得又飞出一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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