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伴随着新一年的到来,瘟疫也是逐渐的消散。
得益于大明帝国这边做了一个好的示范,再加上来自大明帝国的廉价粮食,这才让欧洲这边能够控制住这一次的黑死病,死亡的人数并不是很多,总体来说损失不大。
当然,这也是跟欧洲人已经摸索出了一些对付黑死病的办法有关,自从黑死病在欧洲出现过,并且造成大规模的人口死亡之后,这个黑死病时不时都会在欧洲这边出现,欧洲人也是摸索出了一些经验和教训。
瘟疫散去,大地回春,欧洲这边也是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
原本四散逃窜的农民们陆陆续续的回到自己的家乡,准备开始耕种。
西班牙一处农村地区,农民们正在准备工具,此时的欧洲农业还是比较原始落后的状态,并不像大明帝国这边已经开始普及机械化的耕种模式。
他们依然遵循着中世纪流传下来的耕种方式,通过开垦土地进行耕种,等到土地的肥力下降之后又去开垦新的土地,如此循环往复。
东方人很早就已经掌握的沤肥技术,他们这边根本就没有掌握,不知道该如何去保持土地的肥力。
这也是欧洲城市非常脏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那些东西其实是可以用来沤肥,可以用来给庄稼添加肥料,用来浇灌蔬菜、水果之类的。
东方这边就不一样,很早的时候,老祖宗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能够充分的利用起来。
像牛棚里面放干草,不仅仅可以给牛保暖、喂食,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再将牛的粪便之类运到田地里面去就可以极大的增加田地的肥力,混合着腐烂干草的这些东西,非常的肥沃,对于庄稼的生长非常有帮助。
自古以来,我们不仅仅在种田,更是在养田,故而纵然是高山上的梯田也可以慢慢的越养越肥沃。
而欧洲这边就不行,他们一直都没有掌握这个技术,故而往往都是不断的开垦新的土地。
好在欧洲这边一直以来人口都不算太多,并且还有着大面积的平原和土地,所以他们才能够如此的任性。
“希望今年是一个好年,要是再出现什么灾荒的话,我们可怎么活下去啊。”
帕科整理自己的种地工具,作为这个时期的西班牙农民,一直以来都承受着沉重的负担,贵族们的税赋压力一直都很大。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说下欧洲这边的税务情况。
欧洲和东方在税收上有很大不同的一点就是欧洲的税务很多时候都是包税制的,也可以叫分税制。
简单来说那就是国王将一个地区的税务整体打包给某人,比如一个地区一年大概可以收1万两银子,国王就将这个交给某个贵族或者是商人,贵族或者是商人只要交1万两银子给国王就可以获得这个地区的征税权。
至于说你具体能够征收到多少,那是你的本事,有本事你征收到2万两银子,你就可以赚1万两银子。
古代欧洲的犹太人很多时候干的就是这个活,靠做这个来赚钱,顺带着也是做高利贷的买卖。
因为征税的时候总是有人交不上税,犹太人就可以借一笔钱给你,让你完成这一次的交税,但是这个钱的利息肯定是非常高的。
最后就是让你倾家荡产或者是卖儿卖女的来还他们的钱,这也是欧洲人为什么特别讨厌犹太人的原因之一,排犹的事情是有很多原因,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确实是干了很多、很多的坏事。
这样的制度下,这获得征税权的贵族、商人自然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必然对农民征收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税。
根据统计,中世纪欧洲这边的税收种类多达上百种,连杀鸡都要交税,买酒要交买酒税,使用磨坊也要交使用费。
各种各样的税名目繁多,死命的压榨底层的农民,欧洲中世纪的农民都是非常苦的,比起东方的农民来还要更苦,这并不是夸张,而是真的如此。
除了税之外,教会这边也是再想办法的压榨这些农民,什么十一税、赎罪券之类的,同样有着各种各样的名目繁多的东西来压榨你。
相比之下,古代东方的农民还是更好一些的,至少没有教会,不用向教会这边交税什么的,此外历朝历代的天子大多数的时候都讲究轻徭薄赋,尽量少给农民增加负担和压力,不像欧洲这边,君主才不会管这些,他们只关心自己的税收收入是否会影响到自己的奢侈生活。
当然,这也是跟东方人的一个特点有关。
东方人一旦活不下去了,那立即就跟你玩农民起义,并且往往都可以极大的动摇一个朝代的统治根基。
这就让统治者不得不重视这方面的事情,轻徭薄赋,赈济灾民什么的都是基本操作了。
欧洲这边,虽然说后世之人普遍在吹说欧洲人更有反抗精神什么的,其实都是扯澹,他们只不过是在漫长的历史当中,被压榨的太惨了,所以慢慢的养成了和贵族、君主协商税收的习惯,习惯性的闹一闹。
我们东方人就不一样了,要么我就不闹,要闹我就给你闹出大事来,小打小闹不符合东方人的性格和习惯,毕竟做事讲究大气,要干就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