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白无伤三分惊喜、七分意外的是,山海学院执行淘汰制,却最大程度禁止学员自相残杀。
有矛盾,可以。
去斗兽场,去训练馆,去任何允许互殴的地方,自己解决。
但,涉及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只能由公证人见证,签订生死契约决斗。
除此以外,即便是离开城门,如果被执法队发现同学之间无故残害,一样会被学院问责。
触碰条例者不仅仅是驱退那么简单,有可能关押囚禁,也有可能放逐到极其危险的荒地,自生自灭。
这样的制度下,基本不存在高年级御主肆意欺压新生。
这对白无伤来讲暂时是好事,因为他目前最大的麻烦来源于司徒迟。
他有钱,有背景,有资源,有人脉。
如果马力全开,有太多方式能够碾压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现在,至少有喘息的机会,有成长发育的空间。
秘境中和司徒迟结怨的经过,白无伤已经简单阐述。
唯独有一个问题,心心念很久。
即将散伙时,白无伤拉着最后离开的欧阳元,偷偷问道:
“欧阳元,你对司徒家族的血继天赋了解多少?”
“血继天赋隐身衣?”
欧阳元微愣,下意识道:“潜伏、暗杀、侦查,且作用于宠兽,品阶位列中级”
“这些我知道。”
白无伤轻轻摇头:“这个天赋能力过于恐怖,不可能按照字面意思完美无缺,肯定有局限之处,我想询问的就是更深层次的情报。”
欧阳元捏着眉心想了又想,有些无奈:
“白老兄,对于任何一个拥有血继天赋的势力来说,血继天赋的优劣、能力作用范围、局限性都是命根子,不会轻易透露到外头的。”
“除非是其他王族,或者皇族,对于彼此会有一定的了解,但我无能为力。”
白无伤微叹一口气,表示理解。
他也只是试探着问一下,没有报太多的期望。
目前来说,不谈背景,不谈装备,仅限一对一的情况下,白无伤都没有绝对的把握稳赢司徒迟。
这一切都得益于他的血继天赋隐身衣,太过于神出鬼没。
如果像试炼场那样再来一次偷袭,哪怕心存十足的警惕,鹿死谁手也很难判断。
“白老兄,我还是觉得,如果有机会能够跟司徒迟和解,那就尽量和解,即便是明面上的”
欧阳元发自内心忌惮这个人,犹豫解释道:“他的成长速度不会弱于自主觉醒者,毕竟钱的力量是很恐怖的”
“我知道了,谢谢。”
白无伤没有过多辩解。
他和欧阳元,立场不一样。
欧阳元有自己的家族,所做的珠宝生意又是在大乾王朝内部。
他没办法,也没有资本,更没有必要,去得罪王族。
能够和自己继续接触,透露一些情报,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送走欧阳元,白无伤抱着银河怔怔发神。
“眼下,朱琴的存在倒是一个意外,不过不是坏事,反而是一件好事。”
“她就好比是新生中的天花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没有太多人会关注自己,这样一对比,会喷黑暗球和潜影的阿宙,根本不值一提。”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司徒迟也不是心胸宽阔之人,他会愿意让同龄人牢牢践踏在头顶上吗?不好说,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这对我来说都是有利的机会”
大致理清思路后,白无伤起身,在外侧的门窗贴满硬化符。
这是一种非常实用的符箓,可以将房屋建筑加固,消音减震,尽可能确保室内安全。
弄好这些,白无伤放任银河和阿宙独自玩耍。
自己转身钻进了盥洗室。
十几天没洗澡,太难受了!
热腾腾的清水从头淋下,顿时浑身舒坦。
烦闷的心情,也放松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