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侯听到女儿名字,就能确定少年是自己人,他目光里欣赏地看着少年太平,仿佛鉴赏稀世珍宝,回味一遍他一个人穿过二郡王军营,以一已之力登上高高墙头,再才听完他说的话。
“虞五?”
“宁江侯到了?”
“丢了花枪?”
平江侯惊喜不已。
他的话表达自己心情,说的没头没脑,太平却毫不打顿的回答“我五哥出马,宁江侯只得出兵,他已经到了外围,旗帜亮起给人看,也给顺兴郡王和庆昌郡王发去质问公文,让他们打道回府,否则就打到广阳城下,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回复。”
平江侯顺着他的话意,也是自己真心实话,连声道“虞五少年英雄,我自从见过他,至今还是景仰。”
太平哈哈笑出声“这就对了嘛,我五哥无人不敬。”
这真是个胆大的少年,他的功夫学自家传,虞雾落打败沈良知,也即是他的师傅,沈太平尚敢找到虞雾落比试,就像现在他还站在城墙跺子上,高兴起来大笑震夜空,仿佛夜风送许多兴致给他。
平江侯觉得他的吹捧之下,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说动宁江侯发兵,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值得更高的吹捧,就先关切他“站在这里不是好玩的,下来,到我房里倒茶给你,容我慢慢请教你城外的事情。”
城下有这个时候听到太平嚣张的笑声,十几枝箭零零落落的射上来,其中有几支力气其大,可见开弓箭的人技艺娴熟。
平江侯大怒,一个大步跳到最近的士兵手里,抢回一面盾,这样也等于离太平近些,把盾飞快挡到太平身后,另一只手拉他下来。
太平也是大怒,一个反手接住一枝子箭,看着城下块头最大的人,这个目标大相对的好中,一箭甩了下去。
他见到倒下去一个人,摇晃着又坐起来,然后城下有盾牌护住他,看不到他身影。
太平噘着嘴跳下城跺,悻悻然道“中了,没死。”
他惆怅的不行,几时才能练成五哥那种厉害功夫,五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五哥按别人一年他十年练功不成?
青山少侠忘记他的功夫也算江湖上年青中佼佼者,别人追赶不上他时,也会暗想难道别人过一年,太平要过上十年,所以功夫练的更好。
人比人,气死人,大多只拿自己短处比别人强项,太平就更没有想到,虞五不会轻功,虞五就跳不上这城头,虞五也不会接箭,她只会一刀劈开。
对自己的不满意赤祼裸挂在脸上,平江侯看出来,愈发喜欢这种勤奋上进的少年,一面聊着,一面带太平下城头去坐。
宁江侯也出兵马,极大的鼓动平江侯打赢这一仗的心,也让他暂时腾出更多心思关心女儿。
“水烟怎么丢了枪?”
“我遇见她时,她就丢了枪,她带着赵亭晓,被虞五家的苗保大伯救下来,可是最后一座军营他们过不去,都打累了,我去时,气喘吁吁的没剩下多少力气,幸好有我,我把他们护送过去,我还送他们找到五哥。”
平江侯送上笑容“小哥你多多受累。”
他没有说更多的话,是在想庆昌郡王见到城头竖起他的旗帜,知道他在城里,射信上城,信里骂的难听话,市井恶霸估计也听不下去,说江家的人刺杀庆昌世子,把一柄刻着江字的花枪留在世子身上。
平江侯问过跟在身边的兄弟子侄,大家花枪都没有丢,如今勉强能对上,但只有一点让平江侯不敢确定。
庆昌世子有精明强干的名声,女儿年纪比他小,力气比他弱,练功日子较短,不应该打得过庆昌世子。
这花枪到底是不是水烟的呢?
“哦,我想起来了,水烟说她的花枪扎在庆昌世子身上,有人救他,水烟拔不出来就只能弃枪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