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有好奇也有挑衅，“羲和神君不阻止吗？还是说在羲和神君眼中这些人的性命也如蝼蚁一般？”</p>

姜郁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将目光看向不断拨动着长弓的女子。</p>

她灵活的身姿在空中翻滚游走着，像是一条灵活的长蛇一般，漂亮却带着剧毒，任何想要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她的毒液所伤。</p>

姜郁抿着嘴，眼中墨色渐浓，不知何时，嘴角处已有一道黑血缓缓流出。</p>

他握住神杖的手微微发力，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p>

唯有一旁的顾御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放在这方世界地修士身上。</p>

神明有悲悯之心吗？</p>

或许有或许没有，神明的悲悯与仁爱更多是祂的信徒赋予祂的。</p>

何况他们不是神明，他们不过是比修士更多了一些力量的凡人，神明尚有所偏爱，更何况凡人。</p>

逝去的生命惊不起他内心的波澜，正如魔兽于修士，修士于齐暖她们，而又正如妄踏虚空者于他们。</p>

而他不过是他的从者。</p>

也许他的使命终将结束。</p>

那时他们也如这些修士、魔兽一般于天地、于时间长河而言他们同样是蝼蚁、是朝生暮死的虫子。</p>

顾御成这般想着起身飞至到空中，叶苼刚要将他拦下，却见他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数道光芒闪过，惊雷响起，顷刻之间数百名修士的性命便消失在他的剑下。</p>

白衣飘渺，断了手臂的那只衣袖在空中飞舞飘荡，神情漠然，宛若仙人，如同神祗，又似修魔。</p>

这一刻，叶苼看着他，骨子里才真正升起了一股寒意。</p>

她们一直视他们为虚空的守护者，以为他们代表着正义，或许她们一直以为的是错的。</p>

她猛然看向姜郁，只见他的眼神同样冷漠无比，或许这些人根本就未曾入过他的眼。</p>

在看到顾御成那刻，齐暖有些惊讶。</p>

不过那丝惊讶很快在他的动作之下便变得微不足道了。</p>

只见他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很快，在场的修士便没了大半，有的修士见此骇人的景象，瞬间吓得仓皇而逃，而顾御成她们也没有管那些人。</p>

数息之后，在场的修士皆已变为一堆血肉，顾御成才看着齐暖，笑道：“这样才快。”</p>

他的笑容让齐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看上去是如此风光霁月，却让她有些毛骨悚然之感。</p>

她想，也许杀人不是她在行的，在行的是他。</p>

齐暖看向姜郁，只见姜郁对她扬起了一抹笑意，向她伸出了手，招手道：</p>

“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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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