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夏不好意思地撇开脸，摇头。</p>

萧野笑，真跟小孩似的，磨人脾气。</p>

以后谁再说他脾气不好，让许之夏来说公道话。</p>

萧野换好鞋，往屋里走。</p>

许之夏跟着：“哥，我看见生日礼物了，你怎么会想着送我高跟鞋？”</p>

这份生日礼物，太意外。</p>

萧野转身：“说是大学需要。”</p>

他耸了耸肩膀：“不过我没上过大学，也不清楚，都是听他们说的。”</p>

他眉梢微微挑起来：“试了吗？”</p>

许之夏点头：“嗯。”</p>

萧野问：“鞋码合适吗？”</p>

许之夏：“合适。”</p>

萧野睨着许之夏：“喜欢吗？”</p>

许之夏眉眼弯弯，抿着唇点头：“很喜欢。”</p>

萧野自然提出要求：“我看看？”</p>

许之夏明白过来意思，放下蛋糕，回房间换鞋。</p>

萧野站在餐桌前，拆开蛋糕盒子。</p>

蛋糕纯白色，中间站着小公主，周围拥着花簇，表面撒着小珍珠。</p>

上面写着‘夏夏，生日快乐’。</p>

萧野插蜡烛时，细心地避开那几个字。</p>

他抬起眼皮，侧头看向许之夏的房间。</p>

房间门敞开的，她坐在床上，弯着腰，绷着腿，穿上高跟鞋。</p>

那一刻，萧野真有，许之夏长大了的感觉。</p>

许之夏穿好鞋走出来，因为不习惯，走得小心翼翼。</p>

她像音乐盒里的芭蕾女孩，缓慢地转了一圈。</p>

她今天穿的牛仔短裤，跟鞋子不完全搭，但那双腿踩在高跟鞋上，又细又直又匀称。</p>

还白得晃眼睛。</p>

萧野现在对那双腿没任何邪念，只是感慨一句：“还是女孩懂女孩。”</p>

许之夏不明白：“嗯？”</p>

萧野语气随意：“今天下午伍筱筱帮着挑的，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买。”</p>

许之夏顿了半秒，想起今天下午两人骑机车出去。</p>

他们两个，都是很好的人。</p>

她释怀地翘起唇角：“哥，帮我谢谢筱筱姐。”</p>

萧野收回视线，摸出打火机慢条斯理地点蜡烛：“你是没长嘴？”</p>

许之夏立刻改口：“那我自己去谢谢她。”</p>

萧野‘嗯’了一声：“有空你约着她，去买几件衣服。”</p>

不等许之夏反应，萧野接了一句：“上大学了，漂漂亮亮的。”</p>

许之夏心里又温暖又苦涩：“嗯。”</p>

萧野点好蜡烛：“过来许愿。”</p>

许之夏走过去。</p>

萧野去关灯。</p>

擦肩而过时，许之夏斜看着萧野，俏皮地踮了踮脚。</p>

萧野揶揄：“嘚瑟！摔倒了，又要哭！”</p>

许之夏不好意思地撇撇嘴，走到餐桌前，坐下。</p>

灯光熄灭，只剩烛火。</p>

火焰跳跃在烛芯上，向上生长。</p>

一双影子，映在墙上。</p>

许之夏双手握在胸口：“哥，你不是说幼稚吗？”</p>

萧野闲散地靠着椅背：“对啊，你幼稚。”</p>

他坐直，像是没耐心：“快幼稚吧，要烧完了！”</p>

许之夏闭上眼睛。</p>

萧野看着，注意力渐渐的，又到许之夏的刘海上。</p>

许之夏很贪心，许了三个愿望，才吹灭蜡烛。</p>

几缕烟袅袅消散。</p>

萧野去开灯，屋子瞬间明亮：“许了什么愿望？”</p>

许之夏摇头，不说。</p>

萧野坐下，还挺好奇，诱惑她：“说了，哥给你实现。”</p>

许之夏顿了一下，一边伸手去拔蜡烛一边抿着唇瓣摇头。</p>

萧野笑一声，拍开许之夏的手，拔蜡烛：“嘴还挺牢！”</p>

吃完蛋糕，许之夏回房间，把鞋脱下来，用抹布仔仔细细擦干净鞋底，放回去。</p>

许之夏的心愿是什么？</p>

第一个，希望害妈妈的凶手早点抓到。</p>

第二个，希望萧野，健康、开心。</p>

第三个……</p>

也不知道算不算愿望。</p>

毕竟，愿望应该是陈述句，是结果。</p>

而她吹灭蜡烛前，最后一句话是：萧野，你可不可以喜欢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