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变得十分诡异。</p>

姜岁欢对手执长鞭的青黛说：“台上的大戏唱完了，台下的可以接着唱。无论挨打的，还是打人的，不过都是戏中人。”</p>

九儿瞬间反应过来，小姐这句话，是在点拨她。</p>

她在这边同情那婢女的遭遇，婢女却化了一张与小姐相似的一张脸，在这么多人面前，故意以耻辱的方式承受鞭打。</p>

但凡小姐对她生出半分同情，就等于中了公主府这些人的圈套。</p>

她实在不该，为了一个处心积虑算计小姐的帮凶生恻隐之情。</p>

回应姜岁欢的，是一片无声的安静。</p>

见青黛迟迟不肯动手，姜岁欢问：“怎么不打了？是现在这张脸，激不起你的折磨欲了？”</p>

声音不大，也没有怒吼，可青黛就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p>

转而又看向秦芷虞，姜岁欢声音依旧不紧不慢。</p>

“公主今日请我看的这出戏，着实比戏园子里唱的趣味十足。”</p>

“虽然过程有些血腥，但我就喜欢这个味道。”</p>

“礼物我收了，之后必会回百倍回赠，至于回赠的是什么礼，公主可以期待一下。”</p>

朝九儿做了个手势，姜岁欢说：“戏看完了，各位告辞。”</p>

直到姜岁欢走得不见了踪影，秦芷虞才从那股无形的威压之中回过神。</p>

计划竟然失败了？</p>

按照她设想出来的路数，就算姜岁欢在这样的场合中沉得住气，她身边那个叫九儿的婢女也会因为护主心切，在那婢女挨鞭子时出手制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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