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言笑起来：“北边不一定多远呢，等你吃到，鱼也要臭了。”</p>

林立道：“那我就等着冬天吃。”</p>

又对吕仁浩道：“吕大人，你冬天再来草原，可以滑雪，到时候我给你做生鱼片吃。”</p>

吕仁浩瞧着林立提到吃就开心起来，再看看从来了这阴山，每天里除了牛肉就是羊肉不然就是鸡肉，也很为林立感慨。</p>

肉吃多了是幸福，但都是这么大块的吃法，别说长年累月，就这么几天，吕仁浩就想京城那些精细烹饪的菜肴了。</p>

“我在这里也有一阵了，也该回去向陛下复命了。”吃完了饭，换了茶水，吕仁浩提到了回程，“大将军可还有什么要带给陛下的？”</p>

林立道：“我给陛下写了奏折，烦劳吕大人呈送给陛下。不过吕大人还要再等两天，玻璃得打包。</p>

我从突厥那里缴获了几匹好马献给陛下，也要烦劳吕大人了。”</p>

林立没有急着送吕仁浩离开，反而还再挽留了几日，吕仁浩要离开也是试探林立，立刻就应承下来。</p>

林立难得比平时早了些回到房间，小桃华还没有睡，见到林立立刻就扑了上来。</p>

林立抱着稀罕了好一会，又问了白天都玩了什么，学了什么。</p>

小桃华就从林立怀里滑下来，自己整整衣服，按照嬷嬷教的那样，恭恭敬敬给林立行礼，口称父亲。</p>

走起路来也是小步小步地，小小的人像在地上滑一般，给林立惊诧的眼睛都瞪圆了。</p>

“这，嬷嬷都教了什么？我好好的女儿怎么都不活泼了？”</p>

秀娘笑着道：“京城里贵女和夫人们都这么走路的，走路的时候，哪怕转身行礼低头，这头发上的步摇都不能乱动，耳环也不能打到脖子。”</p>

林立忙抱过小桃华看她的耳朵，好端端的还没有耳洞，才松口气道：“咱可不打耳洞，怪疼的。”</p>

秀娘道：“正要和你说呢，嬷嬷说这个年纪该打耳洞了，小孩子长得快，不觉得疼。”</p>

“怎么不疼？好好的耳朵扎个眼，你就说你当时疼不疼。”还没给小桃华打耳洞呢，林立就心疼起来。</p>

秀娘笑道：“疼就疼那么一会，女人家早晚都要打耳洞的。”</p>

林立瞧着小桃华，又看看秀娘的耳朵。</p>

明明有好多耳环，秀娘却还是只带着最早送给她的那副珍珠的，林立瞧着耳环，心就软了起来。</p>

“我是担心小桃华还小，皮肤娇嫩，万一要是伤口愈合不好怎么办？阴山这边缺医少药的。”</p>

秀娘笑着过来，从林立怀里接过小桃华：“阴山这边的军医对外伤很擅长的。”</p>

“那些人都粗手粗脚的，都是治男人的，咱们小桃华才多大一点，能一样么。”</p>

虽然林立知道这时代女孩子早晚都要打耳洞的，但就是舍不得。</p>

“行行，那就先不打。”秀娘也觉得不着急，转了话题道，“崔公主要见你，你怎么不见啊。”</p>

崔巧月找了林立两天了，确切地说，从崔巧月要嫁给草原勇士的消息一传出，崔巧月就要见林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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