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二哥就转了身,扭头为言卿盛了一份汤,又轻轻摆在了言卿的面前。</p>
而,小五,江隽意:“……”</p>
唇角轻轻一抽,眼皮儿也轻轻一跳。</p>
得,二哥小心眼,这是记仇了。</p>
啧,真没意思。</p>
他眼光一转,</p>
“二哥呀~~~”</p>
江孤昀突地一僵,而后那森冷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p>
“为兄近日修身养性,我劝你慎言。”</p>
江隽意:“!”</p>
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又反手摸了摸怀里的金针,但谁知竟是摸了一个空。</p>
坏了,</p>
浪过头了,忘记了,今儿没带金针,也没提前准备麻药蒙汗药之类的。</p>
忽然一噘嘴,他一脸无辜地直叭叭,</p>
“其实,我就是,想喝汤?”</p>
“……呵?”</p>
江孤昀冷冷一瞥,皮笑肉不笑。</p>
你看我信不信就完了。</p>
…</p>
老四江斯蘅之前被小五使唤着去打水,如今捧着一个黄铜水盆回来时,这边已经聊完了,并且全都落座了。</p>
“妻主!妻主?来,快洗手,小五说了饭前该洗手。”</p>
他一脸高兴地凑过来,欢脱的像个狗子似的,浑身洋溢着愉悦的气息,而距离一近,言卿便嗅见了他身上那些妖娆蛊惑的香气。</p>
像是娇艳的玫瑰,浓烈馥郁,也好似混杂着一些山茶苦橙的味道,并不难闻,但就是很香,那份香气像在撩拨她嗅觉,叫她眼前又一阵晕眩。</p>
这时坐在她一旁的小六儿江雪翎不禁担心地望过来,</p>
“您这是怎么了?之前就见您脸色不太好,如今又一身热汗,难道是堂屋火盆太多?”</p>
他从袖中拿出一条软帕,想帮言卿擦拭额头的汗水,但言卿定了定神,说:“没怎么,大概……大概是因为昨天?那个信香觉醒?”</p>
“估计还没恢复过来吧……”</p>
这情形太尴尬,她总不好直接说,那个信香一直让她想那什么吧,</p>
这事儿真是一想都无语,所以能别还是别。</p>
昨儿那种情形是她神志不清,信香觉醒又来得太猛烈,她差不多是处于一种无法自控的状态,但今日哪怕身子不适,可好歹她是清醒的,既然清醒,自然不可能像昨日那样。</p>
然而言卿却没看见,</p>
一听她提起昨日,坐在她对面的江孤昀就身形一僵,旋即又照旧一副清清冷冷的淡泊样儿,神色如常。</p>
他旁边的老三江雲庭问,“二哥,你耳垂咋红了?”</p>
江孤昀:“火热,烤的。”</p>
然后一碗饭硬邦邦滴撂在了江雲庭面前。</p>
江雲庭:“?”</p>
咋回事?</p>
他就寻思着,他也没说啥啊,二哥咋还生气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