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穗开口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语气也很平缓，仿佛在讲述一个很普通的故事：“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这些年你表面上吃斋念佛，到处捐款，背地里做了多少缺德事，你自己心里很清楚。”</p>

“当年也不是没人调查出什么，只是那个人去冬泳，莫名其妙就在河中间溺水了，人家游了一辈子冬泳，一直没事，就在他掌握了关键证据的时候突然就淹死了。”</p>

“他死之后，他手中的关键证据也消失了，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话？”</p>

老人渣也不装了，眼神冰冷，面容冷硬，当得起鹰视狼顾。</p>

“怎么？你是当年那探员的女儿？我记得他没有女儿。或者你又是谁的亲戚？你要对付我，有证据吗？”</p>

老人渣伸出食指指向她，道：“别说是一个你，就是十个你，也别想对付我。”</p>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最好祈祷回去的路上不会发生意外。”</p>

“等等。”万穗叫住了他，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p>

“我不需要证据。”万穗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虽然她此时坐着，而他是站着，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她是站在高处对他说话。</p>

她平静地述说着，却像是在叙述人间的真理：“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给你记着。你害得自己的女人跳楼、害得工人投井、害得恩人暴毙，这些都会报应在你的身上。”</p>

“你会死得很凄惨，你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你所做的所有恶事都会大白于天下。这些还不够，那些恶行已经耗光了你们家族几代积攒的福运，从你死亡开始，你的家族会迅速地衰落，你的家人都会过得很惨，特别是你最疼爱的小儿子，他得到了你最多的爱，也要承受你身上最多的孽。除非你的家族将你从族谱上彻底铲除，否则没有人可以幸免。”</p>

她的话让老人渣心底发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一阵阵发抖。</p>

他总觉得现在的万穗看起来像一个人，但又想不起来像谁。</p>

但万穗还给了他最后一击：“唯一的好消息，你的命只有一条，所以只需要死一次，算是便宜你了。”</p>

他的脑袋一下子就炸了，冲上来抓住了万穗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怒骂道：“你这个贱人……”</p>

两个安保人员立刻就围了上来，十分专业地阻止了他：“先生，请不要这样，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跟我们说，我们会尽量帮助您。”</p>

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老人渣感觉到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咬了咬牙，放开了万穗，然后指着她说：“你给我走着瞧。”</p>

说罢，他拂袖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