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族老听了这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p>

西古冷笑道：“这么多年来，我杀了这么多人，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看，做好事没有好下场，杀人放火却能够在老山寨里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p>

“你们汉人有句古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真的一点都没有说错。”</p>

万穗淡淡地看着他，说：“既然世上没有报应，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p>

西古愣住了。</p>

他不由得再次打量万穗，她表现得不像个外乡人，不，她表现得甚至都不像是个年轻姑娘。</p>

她太沉着、太冷静了，明明亲眼看到了神明降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反而还有一种毫不放在眼中的轻蔑。</p>

仿佛羊头神只是什么污秽的生物。</p>

难道她……</p>

万穗的一句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你知道你的儿媳妇为什么会摔死，你的孙女为什么会得病吗？”</p>

西古睁大了眼睛。</p>

万穗道：“是羊头神干的。”</p>

周围的村民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开始骚动。</p>

“它早就对当年和你们的老祭司所达成的协议不满了。”万穗说，“它想要更多的活人作为祭品，又正好看到你失去了儿子，跪在河边质问上苍，便选中了你来成为它新的祭司，让你为它带来更多的食物。”</p>

“但你还有儿媳妇和孙女，你的人生还有希望，它要摧毁掉你所有的希望。”</p>

“所以它先让你的儿媳妇跌落悬崖而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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