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她，眸子里有小心翼翼地渴望，“能不能把怨灵赶走，然后像宁儿一样还魂？”</p>

“赶不走，怨灵势必跟她的躯体玉石俱焚。”展颜几乎不敢告诉他，如今云贵太妃的魂魄已经飞散，只留下一魂，还要时间慢慢凝聚，能不能全部凝聚回来都成问题。</p>

他转身，久久地站立在榻前，看着床上那张脸，他静静地道：“你出去吧，我想跟母妃待一下。”</p>

展颜嗯了一声，怨灵如今被她封住，是不能作恶了，让他单独跟他母妃的身体相处一下吧。</p>

展颜走出去，把门虚掩上。</p>

惠允跪在地上，脸上是绝望凄然的神色，阿蛇坐在廊前石阶看他，眼神冰冷。</p>

展颜从门缝里看进去，看到慕容擎天坐在榻前，伸手抚摸着云贵太妃的面容，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从她眉骨上轻轻地抚摸至眼睛。</p>

展颜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听到他在轻轻地说话，“儿子一直以为，还会有很多的时间，侍奉母妃，以为，只要忙过这阵子……”</p>

他的声音哽咽悲伤，几乎无法说下去，展颜不忍再听，她没有见过这样悲伤的慕容擎天，听着他的声音，她心底也泛滥成一片凄然恻隐。</p>

良久，惠允的声音低低响起，“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p>

“诚如你所见，”阿蛇冷冷地道：“云贵太妃与竹姑姑死了，是因为你带回来的勾玉，这勾玉本是要害王爷的，但是阴差阳错，落在了云贵太妃手中，勾玉中又血，证明云贵太妃的血曾滴入勾玉中，把吸血怨灵引了出来，上了她的身，而这个怨灵，本来是该上你的身的，但是却被血勾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