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道：“我瞧着这丫鬟举止倒挺大方。”</p>

十一娘笑道：“跟着谕哥去过乐安，见过了世面，自然不是一般的丫鬟可比。”</p>

“难怪还知道《孟子》。”</p>

两人这边议着文竹，出了十一娘院子的文竹转身去了贞姐儿。</p>

“二少爷说了，让我进府一定要代他给大小姐道声谢。奴婢也不知道该怎样道谢才不失礼数。”说着，跪在了地上，“只有给大小姐磕个头了。”</p>

她跪下去的时候，小鹂已上前去搀了她。</p>

“你这是做什么？”贞姐儿嗔道，“倒像我是个斤斤计较，心胸狭窄之人似的。”</p>

文竹忙道：“大小姐千万别误会二少爷。这全是奴婢的主意。”说着，眼角微湿，“患难见真情。除了大小姐，又有谁记得我们二少爷的难处，想着帮二少爷送份贺礼给六少爷。”</p>

“既然领了我的情，多的话就不要说了。”贞姐儿颇有些唏嘘，“二哥在落叶山可还好？”</p>

“挺好的！”文竹噙泪笑道，“每天早起早睡，读书写字，初一、十五、逢七的时候到田庄后头秦姨娘的坟前上炷香。”</p>

秦姨娘死后，并没有埋在徐家的祖坟里，而是在落叶山田庄附近找了块地做了坟茔。</p>

贞姐儿叹了口气。</p>

* * * * * *</p>

黄昏时分，刘医正赶了过来。</p>

把了脉，看了看十一娘正在吃的药，沉吟道：“夫人这是脾虚下陷，我给夫人开些补气升阳的药，先吃几副看看。”</p>

先吃几副看看，也就是没什么把握了！</p>

十一娘不动声色，道：“那我这是什么病呢？”</p>

“产后体虚。”刘医正道，“固本益气就行了！”然后刷刷地开了方子，起身告辞。</p>

十一娘只好低声吩咐琥珀：“你等会去外院，让抓药的小厮问清楚了，刘医正开的是副什么药！”</p>

琥珀跟了十一娘五、六年，又一直贴身服侍，对十一娘很了解。十一娘越是这样冷静淡定，情况就越糟糕。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变，匆匆应“是”，去了外院。</p>

比琥珀早一步出垂花门的刘医正则被临波请到了外院书房。</p>

“夫人是什么病？”</p>

刘医正见徐令宜神色间透着几份焦急，暗暗叹了口气，低声道：“多半是血崩！”</p>

徐令宜神色大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会是血崩？血崩不是分娩后才得的吗？她如今已经七、八天了！”</p>

刘医正犹豫道：“男女有别，有些症状，我也不好多问……看脉像，倒是很象。”</p>

徐令宜愣在那里，表情有些变幻莫测。</p>

好半天才轻声：“要是真是血崩……你有几成把握！”</p>

谁敢给这种承诺！</p>

刘医正委婉道：“先吃几副药，然后再慢慢的调养，有了三、五年，夫人渐渐恢复了元气就好了。”</p>

徐令宜垂眼睑。</p>

刘医正轻轻地摇了摇头，作揖告辞：“侯爷要是没有其他的事，下官就先告辞了。明天再过来给夫人复诊。”</p>

徐令宜却猛地抬了头，神色冷峻：“你跟我来！”说着，昂首出了门。</p>

刘医正不知其意，急步赶了上去。</p>

出了小书房，徐令宜上了东边的抄手游廊，过了一道夹巷，就看见了正屋的黑漆如意门。</p>

刘医正愕然。</p>

徐令宜淡淡地道：“等会你有什么话要问，直管告诉我，我来问夫人！”说着，他声音渐渐严厉起来，“把这病给弄清楚了。别总是好像、大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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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考试成绩出来了，读哪个学校，成了我们家里人头痛的问题。家庭会议已经连续开了两天，所以更新有点晚，加更只好凌晨爬起来写……本来想一口气把欠的两章都补齐的，等会去拜访老师，今天只能一更了。</p>

唉！真是焦头烂额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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