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母亲投来的异样目光，徐嗣谆有些不安地坐了下来：“母亲，我是怕您等久了……”颇有些心虚的样子。</p>

十一娘笑着没有做声。</p>

王树迎了徐嗣诫进来。</p>

徐嗣诫脸色苍白，喊了一声“母亲”，低下头去不言不语。</p>

“你不是去帮我看雅间了吗？”徐嗣谆语气有些焦灼地道，“怎样？选得哪一间？”</p>

“我，我……”他脸涨得通红，看了看十一娘，又看了看徐嗣谆，磕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p>

诫哥儿，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谎。</p>

十一娘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好了，我来外院，也只是想看看你们兄弟俩。既然你们两兄弟有话要说，我就先回去了。灯会的事，你们用些心，千万可别出乱子才是。”</p>

徐嗣谆松了口气，徐嗣诫却表情羞愧，十一娘走出去的时候甚至拉了拉十一娘衣袖：“母亲，我，我……”</p>

十一娘静静地站在那里，带着无限的耐心。</p>

徐嗣诫的表情晦涩不明，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p>

十一娘亲昵地搂了搂徐嗣诫，出了淡泊轩。</p>

徐嗣谆拽着徐嗣诫就往内室去。一边走，还一边吩咐王树：“你守在门口，谁来了也不让进！”</p>

王树应了一声。</p>

徐嗣谆已“啪”地一声关了槅门。</p>

“你去干什么了？”徐嗣谆的表情少有的严肃，“这两天我去找你，四喜都说你去了书局。你贴身的小厮却说你去茶楼听评书。发生了什么事？”</p>

徐嗣诫低头望着脚下的青石砖，就是不说话。</p>

“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徐嗣谆想了想，道，“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说给我听才是——我可以让高盘或是陶成帮我们去处置，不会惊动府里的人。”</p>

徐嗣诫不说话，继续保持沉默。</p>

“好，你不说，那我只好……只好……”只好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好。</p>

徐嗣谆急得直跺脚，把十一娘今天在他这里坐了一下午的事告诉了徐嗣诫：“……你难道想母亲时时刻刻都为你提心吊胆吗？”</p>

“不是，不是！”徐嗣诫抬起头来，目光全是惶恐，“我就是不想让母亲为我担心……”转念想到刚才十一娘等候他开口说话的模样，眼眶忍不住湿润，“我不能说，不能说！”他蹲在了地上，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不是要去找她，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从哪里来……母亲待我如亲生的一样，我怕她知道了伤心……可又忍不住……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一个女子……父亲定上了她的当……如果我不是……母亲会不会也不要我了……”</p>

乱七八糟的，徐嗣谆开始一句也没有听懂。</p>

问徐嗣诫，他只是无声地流着眼泪，嘴巴抿得紧紧的。</p>

火石电光中，徐嗣谆想到小时候的事……</p>

他站在那里，愣愣地望着徐嗣诫，半晌无语。</p>

* * * * * *</p>

十一娘出了门就吩咐琥珀：“你让万大显来见我！”</p>

琥珀福身而去。</p>

可接下来的几天，徐嗣诫都乖乖地上学下学，哪里也没去。</p>

十一娘正奇怪着，徐嗣谆开始频频出门。</p>

她不由皱了眉，问徐令宜：“侯爷交待了很多事让谆哥儿办吗？”</p>

“他不是要带着谨哥儿几个出门看灯会吗？”徐令宜在看谨哥儿这些日子的描红，语气显得很随意，“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到处看看。他难得这样上心，我就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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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啰啰嗦嗦，然后加快了点进度。时间都用在删文上了，更新就有点晚了。</p>

O(∩_∩)O~</p>

PS：加更有点晚，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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