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莨拍拍身上的灰尘，“如果卫琢知道你背着他跟顾沅勾搭，你觉得他会怎么想？”</p>

“你胡说！”墨云渡最听不得这个。</p>

“你想激我？”墨云渡冷笑，“你怎么跟女人一样，都喜欢用激将法，我才不会上当。”</p>

顾莨抬头，“你错了，我从来不用激将法，我只是看你剩下的时间不多，想劝你早些交待早些解脱。”</p>

“你不会以为我拍死吧。”墨云渡朝他伸长脖子，“来啊！直接砍死我啊！“顾莨负手站在他面前，“你不配我再用刀。</p>

墨云渡眼角抽搐，“你别欺人太甚！”</p>

“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好欺负的。”顾莨不屑一顾。</p>

“你！”</p>

他要再度往前，就听卫副将喊了一声，“墨云渡！回来！”</p>

听到这一声，墨云渡和他的对手同时看了过去。</p>

卫副将慢慢上前，“顾莨，又见面了。”</p>

墨云渡只见顾莨的刀锋微抬，嘴角挂起一丝冷讽，“卫琢，好久不见。”</p>

此话一出，除了墨云渡与卫照，附近听到的人无一不惊讶。</p>

卫琢，北狄十五部的大王，意图侵犯燕京之人，甚至还想求娶昭阳公主之人。</p>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乔装扮作卫照的副将，随他一同来到燕京境内。</p>

卫照的手下突然明白，为何卫琢会需要派两名副将跟随了，墨云渡与其说是保护卫照，不如说是保护卫琢。</p>

卫琢虽被点破身份，并没有慌乱。</p>

他抬眼看看四周，看清顾莨带来的人手，笑了笑，“你方五人，我方十人，你要以少敌多？”</p>

顾莨并未看他们，他盯着卫琢，语气不屑，“数量决定不了胜负，你当年以十万大军敌我们三万大军，最后不也输了吗？</p>

卫琢脸上顿时涨红，忽然笑了下，“可是你们那三万大军最后不是被我们屠得一干二净吗？”</p>

顾莨就看着他，“你锁骨处的刀疤还在吧？墨云渡用一只眼睛换了你的命，但你似乎没有善待你的功臣。”</p>

卫琢沉声，“那些药材和铁器，果然就是你们从顾沅手里抢来的。”</p>

“抢？”顾莨笑了，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我燕京的东西，你根本就拿不走。”</p>

“顾莨，”卫琢气定神闲，“你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p>

他往前走半步，傲气道：“我如今是北狄的新王，手中有着重兵，不日便会踏平你们燕京，而你呢？你们的皇帝会重用你吗？可能你的弟弟都怕你活得久吧。”</p>

顾莨手中的刀刚扬起丝毫，又沉下。</p>

“哟，”他淡淡道，”还知道的不少。“</p>

“那是自然，”卫琢看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强者的同情，“这几年我总是担心，我再踏进燕京的时候，你还在不在，没想到，你的命比我想象的要长。”</p>

“那你还能睡得着？”</p>

顾莨轻笑一声，“我的刀可是夜夜都道想你了。”</p>

卫琢心一震，锁骨处的伤疤仿佛在隐隐作痛，那道伤口砍得极深，就快殃及到他心脏之处，也差点就要了他的命。</p>

幸运的是，他还活着，而且比顾莨活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p>

“你若是不再阻拦我，我们各自安好，你回到燕京，继续做你的凉王。”卫琢慢慢道，“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入我们北宫。”</p>

”我可以给你比你们皇帝更好的待遇，皇帝现在对你一直提防，一个父亲对儿子如此，又怎么会善待他的臣子？“</p>

顾莨瞟他一眼，“你弄错了，我对付可不是因为皇帝。”</p>

“顾沅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听他的话？“</p>

“没想到，”顾莨抬眸，“你还有当狗的习惯？”</p>

“你——”墨云渡忍不住开口。</p>

他话音未落，顾莨就忽地旋身，架住墨云渡，身影如鬼魅般，穿过他的腋下，往后一带，直接一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