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p>

“秦赢，不要去。”</p>

老黄和清虚焦急大吼着。</p>

可秦赢已快步走入了祭坛。</p>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聚焦在他身上。</p>

皆是感到震惊。</p>

他们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自愿当祭品的。</p>

“有什么可怕？”</p>

“今天，我就用亲身经历破除你的幻想。”</p>

秦赢在祭坛中心站定，隔着老远注视玉虚子，大声道：</p>

“然后呢？”</p>

“就这样站着？”</p>

玉虚子眼眸睁大，仿佛这一刻身上的伤痛离他而去，他喃喃着道：“你…你…”</p>

他没想到。</p>

秦赢在已取得胜利的情况下，居然主动走进了祭坛，这毫无疑问就是找死。</p>

“要配合本座的法咒…”</p>

玉虚子回过神来，涨红着脸叫道。</p>

秦赢索性在祭坛中央盘腿坐下。</p>

“念。”</p>

玉虚子喜出望外，挣扎着也盘坐下来。</p>

老黄当即上前去，一巴掌抬起就要拍碎他。</p>

“住手。”</p>

“让他念。”</p>

“我倒要看看，他念完法咒会出现什么。”</p>

秦赢的声音从老黄背后传来。</p>

坚定而自信。</p>

老黄第一次违背秦赢的命令，他面色凝重地朝着祭坛大吼：“不行！”</p>

“说什么也不行！”</p>

“殿下是万金之躯，是大汉的希望。”</p>

“您怎能以身犯险？”</p>

“即使殿下有把握，但老夫也不愿意您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p>

“倘若…殿下非要证明世上没有鬼神，就用老夫来证明吧，让老夫当祭品。”</p>

老黄几乎是嘶吼着。</p>

他一生无儿无女，无子无孙。</p>

心里早就把秦赢当成了亲儿子。</p>

这身武功也已经找到了传人。</p>

说实话，老黄没什么遗憾了。</p>

可以说，他对这世间唯一的留恋就是秦赢。</p>

他岂能眼睁睁看着秦赢去做这种事。</p>

而且老黄心里很清楚，也很了解秦赢。</p>

他无非就是为了破除迷信。</p>

为了证明这世上没有修仙，没有鬼神。</p>

可…传言说上一万次，就有可能成真。</p>

鬼神之说，从人类文明有记载开始就存在，至今说不清有多少年。</p>

漫长的岁月长河之中，故事也好，传说也罢，都已经深入人心，刻在骨中。</p>

老黄相信秦赢，也相信鬼神。</p>

因此，他不敢让秦赢冒险。</p>

万一……说的是万一。</p>

真有什么东西出来呢？</p>

秦赢岂不是为了验证一个无聊的传说，而因此白白成了祭品，丢了性命。</p>

这于老黄而言，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p>

玉虚子冷冷一笑，嘲讽道：“想做祭品？”</p>

“你这老骨头还不够资格！”</p>

老黄眼神冷厉。</p>

就想一掌拍死他。</p>

恰在这时。</p>

秦赢便又开口了：“老黄，冷静。”</p>

“我知道你在担心。”</p>

“不过没关系，我在做什么我心里有数。”</p>

“你难道相信鬼神而不信我吗？”</p>

“你应该知道我秦赢是什么人，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凡事自会斟酌。”</p>

他理解老黄的想法。</p>

毕竟在这里，甚至很可能在这个时代，只有他一个唯物主义者。</p>

老黄从小到大都接受着鬼神传说的熏陶，要让他彻底完全地不信任这些，想必是很难的。</p>

就像秦赢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过轻功踩着水面飞奔，那一刻他也感觉到不可思议。</p>

后来渐渐才接受了内力这个概念。</p>

但内力归内力，终究是人的范畴。</p>

修仙可就扯淡了。</p>

飞升仙界，神通广大。</p>

这简直连物种都变了。</p>

秦赢还是相信自己的想法。</p>

如果真有修仙这么神奇的事。</p>

人类也用不着去探索工业文明了。</p>

人手一把剑，飞天遁地岂不快哉？</p>

“殿下，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