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沈易佳的身影被拉长,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幺鸡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点头:“真的,真的。主子的行程我哪敢问啊,少夫人你就饶了我吧。”
原本他们剩下的几个人就是被主子安排住进宋家好保护宋家其他人的,也想过会被少夫人逼问,几人都商量好了,一起面对一起抗。
谁想沈易佳直接就找来了,绑谁不好,偏偏就他被倒霉催的被绑了出来。
“你要是不知道,那你不应该反问我‘他没在下沟村吗?’”沈易佳握拳,对着他的脸挥了挥:“说不说?”
幺鸡闭眼。
看他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表情,沈易佳决定以德服人,走近几步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你告诉我,我相公到时候要是怪你的话,我给你担着怎么样?”
沈易佳离开后不久,李氏一个人在屋中呆坐了许久,刚准备宽衣歇下,手上得动作一顿。
不对劲,以佳姐儿的性子不可能连问一句辰哥儿去了哪儿都没有。
如此想着,她忙提着油灯出门往沈易佳的屋子走去,远远便见那屋门虚掩着。
李氏心下一个咯噔,推开房门便看见了放在那桌上的匣子和字条,几步过去将字体拿起来。
“我去寻相公啦,勿念。
佳留。”
出了郦洲城外的一个小镇上的小酒楼内,沈易佳看着门外过往的行人,抽空咬了口馒头。
“少夫人,你说的会保我的啊,到时候见了主子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幺鸡忐忑的提醒。
太狠了,都过去两天了,他眼圈现在还是黑的,说好的以德服人呢?说好的说出主子去向就放了自己呢?为什么还要让他跟着带路。
想到他回去收拾东西时其他几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他就气得牙痒痒,感情那几个人都醒了在装睡呢在
沈易佳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叨叨了,这都念叨两天了,我说了会保就会保,啰啰嗦嗦的。你还不如好好带路,要是你让我没追上我相公,不用等他出手我就先把你给收拾了。”
这都赶了两天路的,美相公的一根毛都没瞧见,要不是自己实在不认识路,早把这家伙揍一顿了。
幺鸡嘴角一抽,扯到脸上的伤口处,痛的倒吸一口气,幽怨的夹了一筷子咸菜进嘴里。
不仅凶悍,还抠门,前面两天想追上主子不让停下休息就算了,今日好不容易进了小镇,他以为至少能吃顿好的了。
结果他就看见沈易佳跑路边小商贩那里买了一包馒头,拎着馒头来酒楼点了一碟子咸菜。
不说小二看他俩的眼神了,现在大堂中还时不时投来几道异样的目光,幺鸡燥得都想自掏腰包加碟花生米了。
沈易佳不知幺鸡心里的戏这么多,将手中的馒头整个塞进嘴里,扣扣索索得从荷包中数出来三个铜板放桌上。
大花说了,出门在外,财不露白,她还要节约时间找到相公,可不能被其他乱七八糟得事给耽搁了。
更何况,她把大部分银子都留给了李氏他们,万一相公还没找到银子就花没了怎么办?
也不管幺鸡吃没吃完,站起身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