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没有回话,只道:
“这顶楼光线也太差了,能否把帘幕打开?”
他指着方文尊身后的落地玻璃。
方文尊呼了一口浊气,便拿起遥控打开了。
室内的光线顿时充足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显然这才是这间办公室设计出原有的面貌,但似乎被人刻意改变了。
此时方文尊如坐针毡,背后的光线虽然没有直照在他身上。
但他背后却好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这是种说不出原因的感觉,为此他平日里都把帘幕关上。
“方先生,可感觉如芒在背,颈后发刺?”秦木笑问道。
方文尊一愣,寻思看出他不舒服也就算了,连具体感觉都描述那么到位。
仿佛秦木就在与他感同身受。
“秦先生果然并非凡辈,这状况已经连日多天,实在让我寝食难安。”
方文尊这下总算是愿意交待了。
得到肯定,秦木也不再故弄玄虚,半句废话就站起身来。
负起手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游走起来,指间拧捏不断,口中振振有词。
“方先生你八字势强压命,在背阴位强行诞下,一辈子都命惧极阳。”
“特别是后背三虚位,被晒久了,甚至会有火烧的感觉。”
“这种状况年纪越大越明显,你以为是风湿骨痛,终日贴膏药在背。”
“结果毫无作用,没算错的话,你现在背上正一片黏糊。”
说着秦木恰巧走到玄关位,抬手就将一个盆栽给推到地上,其种的是杨葵。
“晃铛”一响,方文尊立刻站了起来,但他却没有半点愠色。
惊讶道:
“秦先生真乃神人啊,我方文尊今日总算见识到相师的神机妙算。”
“爸?他说的都是真的?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方立扬颇为意外。
“跟你个游手好闲的说有用吗?我还不如看医生实际点!”
另一边,秦木仍在办公室里“扫荡”。
“你这办公室实际上风水极好,采光丰富,大平层,中通位。”
“设计的应该是个高人,但只懂风水皮毛,并没有因主制宜。”
“你命犯极阳,不能背光,办公桌身后却面阳,面前玄关还种有杨葵。”
“此物向阳而生,长势比你气运还顺,在这办公室里,已有夺主之势。”
方文尊听的是连连点头,才意识到为什么秦木咋了他的杨葵。
说着秦木已挪步到方文尊的“战绩墙”上。
上面摆放的是一些商界奖杯和一些相框,上面尽是方文尊与各界大人物的合影。
秦木对此毫无兴趣,只是伸手轻轻拂过这些物事,让它们的方向朝向落地窗外。
“秦先生,你这是……?”方文尊忍不住发问,显然对秦木颇感兴趣。
“道相之术听似神奇奥妙,但也遵从基本规律。”
“你这桌上尽是反光物体,我让它们面向窗外的大背光。”
“简单折射一下,你感觉就会好受一些。”
秦木解释道。
方文尊顿时仔细体会,发现背后果然凉快不少。
看来那些“丰功伟绩”确实为了挡掉一些劫难。
不等方文尊开口称奇,秦木已经踱步到他身前,一手打在他身后的大班椅上。
强大的劲力让厚重的椅子瞬间旋转了九十度。
坐在上面的方文尊脖子都快甩断了,眼镜都脱落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