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画卷之中的竹兰白塔消散而去,再度化为了禹王之像。
陈长生低头看向手中之书,随即便收进了袖中。
他走出了禹王府。
但走路之时,身上那鼓鼓的钱袋却是叮啷作响。
没少拿。
陈长生再度来了那茶摊。
燕黄楼见了他后反倒有些不悦,说道:“你这才走多久,又来了?”
陈长生道:“有银子了,来喝茶。”
“哟?”
燕黄楼见此笑道:“茶分价钱,有一文的,三文的,十文的,十文的滋味最好,来哪种?”
陈长生思索了一下,说道:“便来十文的吧。”
燕黄楼听才此话顿时喜笑颜开。
“行行行,我这就给你上茶,上茶。”
其之嘴脸,尤为真实。
陈长生却是忽然抬手,将那一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一两百盏,记你这了。”
燕黄楼见那白花花的银子顿时就挪不开眼来。
他心中一惊,却没伸手去拿,而是坐下道:“你这银子哪来的?”
“不敢要?”陈长生问道。
燕黄楼道:“你若是打家劫舍来的,我可不敢要。”
陈长生笑道:“讨来的。”
燕黄楼沉默了片刻,思索了起来。
良久过后。
他开口道:“哪讨的?我也去。”
陈长生见他那模样不禁一笑,随即说道:“你家。”
燕黄楼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说便不说嘛,拿我逗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却是诚实的将那一两银子收进了怀里。
“说好了的,一百盏茶,不够可不能退了。”
陈长生见他那嘴脸不由得又是一笑,答应道:“行,不够百盏,陈某也不会让你退。”
燕黄楼笑了起来,走到一旁还悄悄的咬了咬那白银,看是不是真的,见是真的后嘴都笑的合不起来了。
陈长生则是坐在那茶摊上喝着茶,看那燕黄楼能乐到什么时候去。
这老家伙,就是爱财。
燕黄楼好一半晌才平静下来,走起路来都轻快的多,给陈长生上茶的时候都多了几分恭维。
“瞧你那嘴脸。”陈长生道。
燕黄楼嘿嘿一笑,说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陈长生不禁扶额,暗暗一叹。
茶已过半。
陈长生见桌上平静了些许,这才开口问道:“话说,禹王是你亲爹吧?”
“小点声,小点声!”
燕黄楼心中惊了一下,随即凑到陈长生耳边道:“不是亲的,我是从外面捡回来的,禹王是我义父。”
“难怪……”
陈长生呢喃一声,随即问道:“那禹…唔,你义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什么样的人……”燕黄楼回忆了起来。
陈长生问道:“还需去想?”
燕黄楼骇了一声道:“义父他至来都很少露面,我也没怎么见他几次,而且我进府没多久他便降了,要真说起来,我了解的真不多。”
陈长生听后道:“这样吗……”
燕黄楼点头道:“不过想起当初,若非是义父收留了我,我早便被那些人给打死了。”
陈长生道:“还有这段往事?不妨说来我高兴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