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然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砸向楚琬宜。
那种感觉,像是在心口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伤痛神经传遍全身,不能呼吸。
进宫两年了……从皇上即位,她便入宫选秀,想来已经伴在皇上身边那么久了。
可如今……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皇上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狠狠地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落下,如易碎的玻璃,脆弱而无助。
“冷宫……易……易址……呵……皇上,您宁愿相信一个不久前才进宫的女人,也不愿相信臣妾吗?”
楚琬宜眼眶里氲着泪花,通红的眼睛像只受惊了的小兔子。
她心不停地打着鼓,只要咬定不知道哪个洞穴的事情,谁都拿她没办法,皇上根本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打入冷宫。
“时初,你怎么能张嘴就污蔑本宫呢?皇上,臣妾求您收回成命,在时请查清楚前,臣妾认为不公1
楚琬宜通红的眸子里满是坚定,腰杆挺得笔直,丝毫不被方才皇上的话所影响。
沈煜然不耐烦的蹙了蹙眉,本想开口说话,却被时初轻轻伸手拦了一下。
她缓缓从椅子上起身,歪了歪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确凿证据?”
她本来就是想来问她要一下捉鬼的费用的,结果……这楚琬宜到现在还在说这一切都是小鬼迷了她的心窍。
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埃
楚琬宜听到时初问她的那句话,心里开始有些慌张,但一想到这小鬼已经被除,纵使时初有再大的本领,也无法从这虚无缥缈的事情中找到证据。
她昂了昂头,坚定地看着沈煜然,软软地说道:“皇上……臣妾……只想要个清白,不是臣妾所为,臣妾不想受冤,望皇上成全。”
沈煜然按了按眉心,瞥见小丫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本想着直接打入冷宫就行,谁让这小丫头认真起来了呢。
他轻轻点了下头,便转身坐回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时初两手拍了一下椅子把手,轻轻撑起,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缓缓道:“首先,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昨天是不是你让渺儿来找我救你?是不是我把你救了回来?”
楚琬宜微微蹙眉,虚弱地按了下太阳穴,轻轻点头,“是……是你救了本宫,你的恩情本宫都铭记在心。”
“ok,这就好办了,咱就说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咱们俩非亲非故的这捉鬼的钱是不是得先算一下?”
楚琬宜:????
黄公公:????
沈煜然本是垂眸看着玉佩,听到这小丫头的话后,哑笑了声,轻轻抬眸看着时初的背影。
她总是能给人出其不意的惊喜。
楚琬宜明显梗住了嗓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初总是不安常理说话?
现在是算钱的时候吗??
“本宫……自然不会赖账,时婉仪放心好了,本宫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时初闻言眼睛闪过一抹光,放在桌上的小手默默的开始计算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