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遗忘了所有的记忆,但清晰地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那个名字浮上心头。
洛沧海。
他将头靠在椅背上,有些安宁地睡了过去。
视线有些模糊,眼睛里似乎糊上了一层眼泪,根本看不清周围。
“别哭了,来,喝碗姜汤去去寒气。”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将碗放在他眼前。
苏楼将眼泪撇干净,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然后他幼小的舌头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怎么会有人连姜汤这种材料简单的东西都能做得这么难喝!
“沧海姐,说实话…你,你放了多少姜片进去…”苏楼已经被这个女人的厨艺荼毒得不太会说话了。
“一整个。”
苏楼扶额。
沧海姐你个厨房杀手!他还是等头发擦干了自己煮比较好。
“说起来,你今天真的把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苏啥玩意摁在水里打了?”
“我才是挨打的那个。”
“你也太逊了。”
苏楼无语。
这人的脑子很难用常理来衡量。
“那个苏什么什么,不会是你的复制人吧…你们长得也太像了。”
“双生子,当然像。”
“可是这样我就分不出来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苏楼沉默地看着眼前人思索了半天就咚咚咚地跑了出去,又噔噔噔地抱着一个盒子跑了回来。
“我帮你打个耳洞,这样就不会认错了。”
洛沧海打开盒子,堆成小山的耳饰展现在他眼前,清一色的黑暗元素,和眼前这张生得单纯无害的脸完全不搭调。
“这些东西我收藏了很久,可是我哥从来不让我戴,现在这些归你了,喜欢哪个都可以送给你。”
“谢谢姐姐。”苏楼直接从里面摸出一个看也不看地收起来了。
反正都长得差不多。
看他收下了坠子,洛沧海傻笑了起来。
意识恢复,苏楼在椅子上坐直了,摸着耳朵上三四个钉,心情不错。
难得能回忆起一点令人高兴的事。
摸了几下,他又思索了起来。按理说,沧海姐对他的人生有如此大的意义,那只他随手拿的耳坠,他为什么没在自己的收藏里找到?到底是被他丢在哪了?
另一边,云月和洪雁一同行在街市上。
“师叔,说起上次韦师叔那事本小姐就来气,大庭广众下被人烧掉衣服,现在还被人传各种风流韵事。”
“他自作孽,与旁人什么关系。”洪雁抱着刀,跟在她身边。
“就是这事,连累我们揽月阁被人笑是淫宗,还嘲笑说我们为什么不改名倚红楼。这种羞辱,本小姐怎么忍得了。”云月恶狠狠地握着拳头,“都是那个独孤年年的错!要不是她下手那么狠,我们揽月阁怎么会丢那么大脸。”
“人家那是全力以赴,擂台之上,也不稀奇。”洪雁解释着。
“要是让我逮到她,我一定要那个贱人好看。”
说曹操曹操到,云月这头正念着,就看到不远处的一个首饰摊子边两个打闹的人影。
向问晴将一支蜻蜓步摇在独孤年年头上比来比去。
“大师姐你戴这个肯定好看1
“晴晴我都说了别叫我大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