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后有的是机会知道。”
那声音虽然听着软,但说的这话,却不太讨人喜欢。
摆了这么个排场,拉了这么高的期待值,结果只是一句颇有些傲慢的话就打发了。
原琉璃手中的扇子骨轻轻敲着大腿,有些不耐烦。
此刻汪澄海已经带着她的储物符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他们三人。
“几位若是喜欢站着,也不是不行。”屏风里那人又揶揄起他们来。
虽说这屏风后的确有可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大人物,但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就让人好感全失。
三人都有些不爽地坐下了。
因为两人的右手被捆在一起,所以只能往对方的方向靠着坐。
“两位当真情比金坚,连坐下都要如此密不可分。”屏风后的人继续拿他们打趣。
这位大姐应该很擅长一句话冷场,还以为自己很幽默,苏楼在心里这么吐槽着。
原琉璃却很是淡定。
这种阴阳怪气的话若是每句她都放在心上,她早几百年就被各路人马气死了。
但她不准备在这里整整一晚都在和这个女人聊些鸡毛蒜皮,“客套的话,就免了吧。”
“原小公子真是直接。”
女人拍了拍手,随即便有侍女端了茶水上来。
那侍女盘着精致的发髻,戴着连眼睛都遮住的面纱,那纱不是很透明,看着怪异。
她行走摇晃间,无意间露出面纱下的容颜,吓得苏楼一阵激灵。
那并不是什么人比花娇的漂亮脸蛋,而是一张被划得像破布一样的面庞。
他这反应碰倒了座椅一旁的花樽,眼见那樽就要摔下去,他急忙伸手去捞。
因他是坐在椅子上往后下腰,自然会带着身边的原琉璃不得不站起身。
而这一起身,又带着那姑娘手里的托盘不稳,叮呤咣啷的那托盘里的水撒了一地。
坐在二人对面的凤惜辰不住叹气。
她爹怎么就把她托付给了这么个人呢。
苏楼颤颤巍巍地将那花樽放回原地,拽了一下原琉璃的衣服。
他现在是背着屏风,所以不怕自己现在的表情暴露。
“鸿门宴碍”
方才捡花樽的时候,他隐隐看到那些不大透明的帐幔里有不少人的脚。
这是在帐后埋伏了刀斧手,等着摔杯为号把他们三个一网打尽呢…
所幸那樽没事,否则就这瓷器一落地,碎瓷声一响起,刀斧手一出来,他们就得一命呜呼了。
只鸿门宴这三字,原琉璃就知道,今晚他们来得容易,想走就难了。
“锦华这丫头不懂事,吓到你们了。”帐后的女人依旧淡定。
但那名为锦华的侍女却被这话吓得不轻,慌慌张张地就要下跪道歉。
原琉璃只是一抬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只是一点小失误,算了。”
那侍女并没有感激,反而紧着袖子,似在害怕。
“我治下一向很严。”屏风后的人打了个手势,对着锦华下令,“锦华服侍客人不周,待回去,刑房领罚二十鞭。”
“是。”蒙面侍女瑟瑟发抖地行礼,下去了。
原琉璃淡定地坐在位子上。
她在等屏风后的人先耐不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