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心软,把人放走了。她放走了人,却忘记给她指路,导致她掉进蛇坑,被万蛇吞噬,只剩下一点点骨头渣子。
那天之后,她被师父狠狠地嘲讽了一顿。
“第二个人,叫穗哥,是个小男孩……”
那孩子很瘦,是个扒手,偷了她的丹药,她也不在意。
但她忘记了自己的丹药里有一枚毒丹。
那孩子吃了丹药,随后就没了生息。
她找了个地方给那孩子埋了,竖了个碑。
然后那块写着他名字的碑就被师父踹断了,师父笑着说,她是个头脑发热的蠢货,害死人不奇怪。
“我记得他们所有人的名字,就当做是记着教训。”
磕的疼了,便不会再犯了。
赵风愣住了。
“记着教训吗?”
那这个教训对于他来说,够大了。
外面的雨声由骤变缓。
“雨好像小了一点,我就先告辞了。”赵风恭敬地告辞,离开。
原琉璃独自坐在椅子上,手指一勾,将脸上的白绫扯下。
只一小会,她脸上也就剩下微微红肿的一片了。
她抬眼,扫了一眼里屋的方向,随后缓缓将头低下,闭上眼睛。
她知道有人偷偷地监视她,也知道那个人盯着她的眼神有多凶狠,甚至连那人抓着帘布的手有多紧,她也清楚。
宋芽咬咬牙,心里有些嘲讽。
这女人居然害死过这么多人,真是令人震撼。
不过又想起她害死了最疼自己的爹,间接导致疼爱她的长老自尽,逼的她不得不隐姓埋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活该天煞孤星。”
她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烟雾弥漫,武穆穆坐在小药炉,摇着扇子。
“穆穆姐姐,你在做什么?”她走了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武穆穆被她这动静吓了一大跳,“小芽儿?”
小女孩只是活泼地歪着头,“你在做什么呀?”
“在煎给你晚上喝的药。”
一听是药,小女孩脸上表情一皱,“那能不能不煎碍…”
宋芽做了这么多年孩子,装的还是挺像。
用孩子的逻辑来看,不煎这碗药,她晚上就不必喝那么苦的东西了。
武穆穆拍拍她脑袋上扎的小团子,笑她的天真,“可是你不喝药,病就好不了了。”
“这药里到底有什么,这么苦?”她瘪瘪嘴。
“良药苦口利于病埃”
又是这一句,宋芽做了几个嫌弃的表情,随后撒娇道,“我想吃糖。”
武穆穆提醒,“师爹说,吃糖会蛀牙……”
“我就想吃。”她坚持。
无奈,武穆穆只能起身,走到架子边,“我给你找找。”
正在武穆穆找东西的时候,宋芽将目光定在了桌上的纸条上。
那似乎就是这盅药的药方,以外地还算简单。
她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找到了。”武穆穆举着罐子转过身,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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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完了,打游戏去